他伸手捏捏小孩的臉蛋:“你叫涵涵是吧?長得真可愛,快點叫叔……哥哥。”
涵涵蹙眉瞪了一眼鄭翼晨,側頭擺脫鄭翼晨的魔爪,口中嘟囔道:“哼!我才不叫你,你是壞人,剛才拿針扎得我痛死了!”
少婦眼中充滿憐愛,輕拍涵涵的腦袋:“涵涵乖,哥哥剛才是為了給你治病才拿針扎你,哥哥是你的大恩人,你的態度要好一點,不然的話,媽媽就生氣了。”
說到最後一句,語氣略顯嚴厲,涵涵屈從於母親淫威之下,不情不願叫了一聲:“哥哥好。”
少婦搖頭苦笑,換過一條手臂抱著兒子,伸出右手和鄭翼晨相握:“還沒跟你這個恩人自我介紹,我叫紀敏,這是我的兒子,徐少涵。”
鄭翼晨也笑著道上自己姓名,接著問道:“你們在這裡等我做什麼?”
紀敏說道:“你救了涵涵,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當然要請你去家裡做客。”
鄭翼晨急忙搖頭拒絕,說明自己這兩天到首都,是有急事要處理,沒辦法為其他事分身。
紀敏聽了,目中難掩失望之色,退而求其次說道:“那……有沒有人接你,要不我們順路載你一程。”
見鄭翼晨點頭答應,紀敏笑逐顏開,轉頭對站在十米開外,兩個黑衣黑褲的男子使了個眼神,兩個人立馬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拉過鄭翼晨手中的行李,背在身後,分站兩側,守著紀敏身邊,亦步亦趨,十足的保鏢模樣。
這兩人出手拿行李時,鄭翼晨就注意到他們的指掌關節和手心,虎口處都佈滿老繭,顯然是常年練習武術造成的,挺拔的身姿,冷峻的神情,還有標準的擺臂行走步伐,都暴露出這兩人是紀律嚴明的軍人出身。
僕人風姿若斯,主人的素質如何,更加是沒得說,紀敏在飛機上,給鄭翼晨的印象,只是一個驚慌失措的普通女性,此刻聽她得體的談吐,一顰一笑的溫婉氣質,才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走到機場大門外,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如同一頭沉睡的鋼鐵巨獸停在原地,線條粗野,形體龐大,跟這輛車一比,周圍幾輛保時捷和寶馬轎車,雖然極盡奢華,到底還是缺少一股氣勢。
一走出門口,左邊那個黑衣人,早已搶先走幾步開啟布加迪威龍的後座車門,另一個則將行李放到後車廂,然後坐上車子的駕駛位。
臨上車之前,鄭翼晨特意瞥了一眼車頭那塊“京a8”開頭的車牌,心頭一震,再無疑惑:“看來這個紀敏比我想象中的能耐還大!”
在首都這個地方,京a8系列的車牌,是部級領導身份的標誌,京城裡最權貴階層的符號,六環以外,掛上這塊車牌,就算是橫著走,包管沒有一個交警夠膽阻攔,避之惟恐不及!
鄭翼晨上車之後,紀敏從他口中得知,他要到希爾頓酒店和朋友聚首,跟開車的司機說了地名之後,司機發動車子,開向川流不息的馬路。
車子發動的時候,引擎聲高亢嘹亮,如同一隻狂嘯的雄獅,聽得鄭翼晨振奮不已,摩拳擦掌,滿懷期待,準備享受一場“速度與激情”的急速狂飆。
兩分鐘後,他一臉幽怨,看著前方慢騰騰的車子,再一望時速表的指標指在25這個數字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首都的交通狀況,還有視線能見度的惡劣程度。
這裡是權力的中樞,文化的中心,更關鍵的是,這裡的馬路出了名的堵,素有“天下第一堵城”的美譽。
近幾年,隨著經濟的飛速騰飛,帶來了環境方面的副作用,首都催生出了一種特色產物:霧霾。
明明是大白天,白色的霧霾遮天蔽日,馬路上白霧瀰漫,車主開著車子,只能看到一米開外的車尾燈,又哪裡敢提速開車呢?
雙重因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