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氣帶心疼,正眼淚汪汪的,忽然看到從迴廊那邊晃盪過來一團棕色的小東西,一邊走,一邊沿著地面嗅來嗅去,正是我的肉包。
我不禁大聲叫起來,可它完全沒反應,反倒是看到忘川,一蹦一跳地向他跑去,尾巴搖得根歡快,似乎很喜歡他。
小沒良心渣的!這死傢伙才養你幾天啊,居然忘了我!新愁加舊恨,令我憤憤然。
“忘川給肉包加了結界,不然它看到你,卻又不能跟你走,豈不是更傷心?有時候,相見不如不見。”平馬流不知何時站到我身邊,嘆了一聲,望了望哮天犬,之後又道,“看到了嗎?你還是可以隨意闖入他在屋外設的結界,我是他的兄弟,卻半步接近不得。這是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可我怎麼會知道?說不定他這結界就是擋不住半妖體質的傢伙。而我,是洪荒界、甚至人界中唯一的一隻半妖。不過既然他的結界對我沒用……
我接近肉包,結果給彈回來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沒等我仔細想想,忘川終於忍無可忍,他單手結印,姿態瀟灑之極,也沒見怎麼施為,一股小型龍捲風就在莊院中形成,把我和哮天犬捲上半空,等我目能視物,腳踏實地已身在十四山外了。而哮天犬,根本不省“狗”事。
擺明了,他不要哮天犬,我們被他趕了出來,這狗兒的一千多年白等了。
我只好帶哮天犬回黃泉城,幾乎累得虛脫,死狗死狗就是這個說法,它已經比正常的拉布拉多大好幾倍了,我這五十公斤的體重背起昏睡不醒的它,實在非常辛苦。
“果然是不要它了。”孟婆看我累得滿頭大汗,唏噓著說。
“姐姐早知道他的主人是誰對不對?”
“這樣神犬的主人,還能是誰?”孟婆微播了搖頭,“這城裡的鬼差都知道的,只是大家都不說,因為它的主人堅毅冷酷,即扔了它,就不可能再收回。”
我張了張嘴,想問當年忘川為什麼叛反天庭,但終究沒有開口。聽平馬流的意思,外界的流言不是事實,那我又何必問孟婆?若有八卦的心,回去和三哥小九嘮嘮磕就行了。
把哮天犬留在孟婆處,知道它會受到很好的對待,我回了妖居地。因為心裡亂,在家閉關了三天,稍平靜了些時,還是好奇忘川、也就是楊戩反叛的事,打算就算是假的理由也要聽一聽。於是,我特地從儲物荷包中今了些小包裝的姜味食品和一些酒水,帶到胡姥姥那裡去,叫上三哥、小九,來了個四人聚餐。
狐狸精本來就是好酒、且喜歡享樂的精怪,所以在觥籌交錯、交杯換盞一番就全體放鬆了下來,我也才旁敲側擊地問起。
“於是……我聽說忘川是有名的酷吏,激起了民憤,很多人彈劾他,他一怒之下就倒反天庭了。”小九年紀還小,貌似知道得不是太清楚。
不過,似乎洪荒界的自個人都不呼楊戩其名,只稱其為忘川,可見他把原來的自己背棄得多麼徹底,能令所有人忘記那個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
“我是聽說他想殺掉代天者,成為這洪荒界的王者,但陰謀被現了。所謂成王敗寇,他也就從高高在上的上神,變成了現在的叛黨。”三哥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因而說起這話時,滿眼裡全是
“依我說,忘川長得那麼英俊,本事那麼高強,每回我著到他,小心肝都跳得亂顫,這世界就應該是這種人的,他要是沒有反骨,倒叫看不起了。”三哥露出神往的神色。
我愕然望著他。
他拍了一下我的頭,“愛慕一個人,和對方的形態並沒有關係。誰說男人就一定愛女人,凡是漂亮的東西我都愛。”
明白了,他雙性戀。
只是他和小九說的,我覺得就算是虛假理由,也是那種特別不靠譜的,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