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之勢,後一刻他就大破圍困,這都證明他用了最兇險,甚至自殘的招式來解決問題,現在就算不用死,元氣也會大傷。
我猶豫著,想探探他的靈臺,看他究竟傷的如何,但很懷疑以我們之間的修為差距,我是根本探不出來的。
而正在這時,李天王討厭的聲音又響起了。這回他掩飾不住自己情緒中的煩躁,冷笑道,“了不起,傷成那樣、累成那樣還能出手。
很好!不過本王沒空跟你耗下去,你就老老實實在塔裡待著吧,看你那彩虹能抵擋幾時的法術融練。”冷哼一聲後,四周歸於死寂,好像塔外之人真的離開了。
可是,難道忘川拼命化出一道彩虹來抗擊什麼陰陽二氣,什麼文武之火,卻還是不能從根本上令我們脫險嗎?
那怎麼辦?硬頂著不是辦法,被動防守也不能脫身,那麼……既然所有的殺陣已經破解,我們最好趁機會逃走。
“就算他真走了,也必會派人盯著的。”我才一動,忘川就說。
我心裡一沉,知道他說得對。我們在寶塔裡,就相當於在籠子裡,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控制和監視之下。
忘川拼著命,破解了塔內所有的機關殺招,現在還要以法力維持著這彩虹,雖然他不說,可我知道那有多吃力。而我們每在塔裡多待一秒,他所受的傷就重一分,所損耗的元氣就越大。所以,我必須快點想到好辦法。這種時候,我那些耍賴的抬數基本上是沒有用的。
他遞過來一個眼神。
我連忙依偎過去,輕輕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一邊的哮天犬以為我又要親他的主人,伸出前爪擋在眼睛上,應龍也轉七顆腦袋全扭過去,唯有肉包傻乎乎的,蹲在地上對我搖尾巴。
我有點尷尬,但為了能出去,不讓忘川再受這些折磨、折辱,要我立即獻身我都做得到,別說親暱一些了。
“你想怎麼做?”忘川側過頭,似乎在親吻我的頭似的,低聲問。
他的氣息有些急促,我知道這不是動情,而是他傷得真的很重,要知道他平時的呼吸若有若無,綿長而有力。可現在,他的心跳都很難捕捉到。
“我……畫幾把鋒利的鐵鏟,挖個地道怎麼樣?”這是我倉促間唯一能想到的了。
“不行。這是有佛法無邊的寶塔,你挖多深,塔就會向地下長多深,你永遠也無法逾越過去。”
“那……畫出大鐵錘砸牆呢?應龍和哮天的力氣都很大吧?”
“也不行。而且鑿壁聲傳不出去,只會反回來傷害我們自己。”
“你不是會七十三變嗎?變個小蒼蠅蚊子什麼的,我就不信這寶塔沒有半點縫隙。”
“它就是沒有。可惜我不能盡全力,不然孫猴子當年能打破它,我現在也能。”
我沉默了,腦海中躥出求孫悟空在外面搭救我們的念頭,但自己就立即否決了,畢竟他是天庭一邊的人。況且自開啟戰,我就根本沒見著他。他是如此耀眼的人物,如果在,不可能能人有忽視他的存在。
我一連又說了幾種越獄的方法,卻一一被杏決,有些連我自己也覺得荒唐。
最後我很興奮的想起,我既然能畫兩界之門,那麼在塔壁上也畫一扇門,大搖大擺走出去不就得了。
忘川搖搖頭,“在虛空處可以,但在佛塔裡,你畫不成。再者,就算這麼出去,以咱們大戰後傷疲之軀,也很難突圍的。”
他是傷疲之軀吧?應龍和哮天犬勉強也算得上。只有我,不過是個拖累人的廢物點心。
我很沮喪,真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威覺。現在我算理解為什麼伍子胥一夜之間白了頭,人到了焦急的時候,真的會感覺連心臟都乾涸了。
我說的話卻似乎給了忘川啟示,他本來微閉著的雙目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