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生下兒子,那一定要母子雙亡,若是生下女兒,則讓她們在冷宮苟延殘喘,能活到幾時就是幾時,沒想到這個女兒都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父王!”
楚心跪在地上大喊,雖然她是第一次見眼前的這個男人,但也仍然不妨礙她無比自然的喊出父王二字。
不管怎麼樣都已經到這個地步,只能先將眼前的人討好再說。
“父王,當初母親在冷宮生下我,給我取名心兒,這麼多年過去,母親已經病死在冷宮。好在同在冷宮的謝貴妃心善願意撫養我,可因冷宮太冷,我偷拿了貴妃娘娘炭火一事而被杖責,被打的渾身是傷,冷宮裡沒有太醫願意去,心兒只能跑出來求父王,求父王讓太醫去救救謝貴妃!”
楚心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個頭,地上很冷很冷,跪在地上的膝蓋好像早就已經麻木感覺不到溫度了,但是額頭碰到地面的時候仍然是凍的一哆嗦。
“原來是你拿了本宮的炭火啊”,鄭迎歡裹緊了身上毛茸茸的披風,“瞧著你也是可憐這偷拿炭火一事可大可小,既然都已經杖責過了那也就算了吧,只是接下來的事…”
鄭迎歡不敢做主,轉頭看下楚煜,尋求著他的意見。
“果然是長在冷宮,沒有人教規矩,從小便做這些雞鳴狗盜之事。”
楚煜的聲音很威嚴,但聽在楚心耳裡卻覺得很寒冷,比這大冬天的地面還要寒冷。
方才跑過來的路上已經想了好多種要怎麼說的話,她沒有資格能和得寵的鄭貴妃對抗,所以就偷拿炭火的事情只能先認下吃個啞巴虧,因為本來就沒有人願意出來作證。
方才心裡面的期待此刻已經全部落空,別人怎麼說都無所謂,可聽到自己的生父這樣說,仍然是感覺到了幾分酸澀。
他甚至都沒有問過母親一句,沒有問過母親這些年在冷宮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沒有問過母親是因為什麼病而去的,沒有問過她冷到什麼地步了要去偷炭火,沒有問過小謝是不是傷的很重。
卻只聽到了她偷拿炭火一事。
這個陛下,這個自己的生父,就是這樣的冷漠無情嗎?
不,更加冷漠無情的事情陛下不早就已經做了嗎,把穆家當做墊腳石登基成功之後,又著要將這塊墊腳石給除去。
鄭迎歡沒有說話,只是淺淺的笑了笑,然後不動聲色的撇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崔姑姑。
崔姑姑方才跟著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大事不妙,看來真的是自己不該動了那些心思,沒有想到只是因為那一日自己好心送了一盆炭火,卻是招惹了更大的麻煩。
都是怪她啊!
瞧著楚心的眼神是越發的憐憫,但是又極快的收回了,然後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一樣,站在身後盯著地面。
“父王,心兒知道錯了,是因為今年冷宮太冷,母親就是被凍死了,心兒不想讓自己和謝貴妃也被凍死,沒有辦法才跑去偷了點炭火,可是現在謝貴妃已經被打得渾身是傷,若是沒有太醫去救的話,恐怕也會死的,還請父王救救謝貴妃!”
楚心用力的咬嘴唇,再次重重的磕下一個頭,只要能請到太醫去救小謝,不管在這裡說什麼都願意。
不管是將所有的委屈全都嚥下去,還是將那些罪名都承認了,也無所謂,只要能把小謝救了再說。
楚煜冷冷的看著,沒有說話,眾人也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倘若不喜歡這個公主吧,那方才一見到的時候就應該驅趕出去,哪會費時間聽她說這麼多。
倘若說是在意這個公主吧,可都到此刻了仍然是不冷不淡的態度,這也真是琢磨不準。
忽然房間裡傳來了一陣響鈴鐺的聲音,是楚頤抱著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貓跑了過來,她的頭髮上綁了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