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如牛,怎麼也爬不起來。
見此,趙成恂興奮地喊道:“勝者,安陵!”
“喔喔——”
臺底下的安陵人們振臂歡呼,那份熱情,就連臺上的呂摯,連心底多少仍對安陵人存有些芥蒂的呂摯亦忘卻了那段彼此不和睦的恩怨,在一番滿臉紅光地吶喊後,亦忘乎所以地開始挑釁那些鄢陵人。
彷彿彼此挑釁,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習慣。
“老夫終於明白,你為何要先暗自安陵城外的難民了……”趙來峪轉頭望了一眼趙弘潤,似讚許般點點頭說道:“兩件事並作一件事解決,高明!”
“呵呵。”趙弘潤微微笑了笑。
而在他們倆說話的時候,呂摯再一次戰勝了一名明顯實力不如他的對手,因此引起了安陵人的歡呼。
“好樣的!兄弟!”
“乾死他們!”
當然,也引起了鄢陵人的咒罵。
“太瘋狂了。”
瞅著四周那瘋狂的氛圍,趙來峪可能是上了年紀,心臟有些受不了刺激,拄著拐著與趙弘潤離開了。
他並沒有與孫子趙成恂打招呼,因為後者做得很好。
雖說只是起到一個喊話的作用,但似這種露臉的機會,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撈到的。
“瘋狂?”
趙弘潤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這些人,原本就缺一個可以發洩的地方。……發洩完心中的邪火,人自然就舒坦了。”
趙來峪望了一眼那些在擂臺四周扯著嗓子大喊,暗自搖頭:光喊就喊完了力氣,還能上臺麼?
不過話說回來,這未嘗不是一種發洩的途徑。
此子……這招高明!
趙來峪心悅誠服,因為就連他,也不曾想到如此不可思議的解決辦法。
“你有把握我安陵能勝出麼?”
趙來峪隨口問道。
聽聞此言,趙弘潤笑著說道:“我為何要有把握?安陵勝出也好,鄢陵勝出也罷,這與我何干?”
趙來峪愕然地睜大了眼睛,不過仔細想想,他覺得趙弘潤這話到也對,因為後者只是給了這幫人一個發洩心中邪火的途徑,至於誰能誰敗,還真的不是那麼重要。
輸了?不服氣?來年再戰唄!
相信若干年後,這兩幫人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將去年輸掉的那些贏回來,或者來年繼續保持勝利,繼續去奚落敗者,恐怕沒幾個人還記得最初雙方引發矛盾的恩怨。
而這,正是趙弘潤這招最高明的地方:用一個不太重要的爭執,偷天換日,悄悄替換掉了兩者間的民族對立情緒。
想到這裡,趙來峪暗自感慨,罕見地與趙弘潤開了句玩笑:“若是安陵輸了,恐怕非但禮部會找你麻煩,御史監也會以有損國儀的罪名彈劾你啊。”
也是,魏人輸給楚人,此事可大可小。
“禮部?”趙弘潤咧了咧嘴,沒好氣地說道:“禮部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呢!至於御史監,愛說說,反正我被彈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多他一個不多。”
“呵呵。”趙來峪曬笑著搖了搖頭。
而就在這時,人群中閃出青鴉眾的段沛,附耳對趙弘潤低聲說了幾句,直聽得後者微微皺眉。(未完待續。)
第602章:意外的訪客
“殿下,鄭城王氏又派人來了,此刻已至縣衙,要肅王您即刻前去見他……”
青鴉眾的段沛在趙弘潤耳邊說道。
趙弘潤聞言略微皺了皺眉,早在得知安陵王氏在搬遷至鄭城的途中被桓虎騎寇襲擊,他便猜到鄭城王氏準要來找他的麻煩,因此毫不意外。
但是對方的態度,卻讓趙弘潤頗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