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禮部焦頭爛額,更何況是如今新增的百萬餘楚民。
杜宥毫不懷疑,召陵縣的魏人會對這些楚國難民產生激烈的反應。
若沒有眼前這位肅王殿下出面震懾,杜宥自忖禮部無法從中調解。
想到這裡,禮部尚書杜宥嘆了口氣,苦笑說道:“肅王殿下您真是……哎,罷了,反正我禮部的顏面早已經掉在地上拾不回來,殿下您想怎樣就怎樣吧。”說到這裡,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殿下,杜某有言在先,看在殿下您的面子上,此事我禮部可以裝作視若無睹,但是,絕不可能收回對那名考生的懲戒。”
言下之意,趙弘潤想搭救溫崎可以,但倘若想恢復溫崎在新年會試上的成績,這沒有可能。
想想也是,因為溫崎的關係,禮部今年名譽大損,還被一心想拿回會試主辦權的吏部藉機彈劾了一番,再加上被魏天子在殿試上、在朝會上怒斥,可想而知杜宥等禮部官員心中究竟有多窩火。
而隨後,禮部取締了溫崎的成績,總算是稍微挽回些顏面,可若是此刻再回復溫崎的成績,這豈不是連最後一點顏面都保不住?
“這個自然。”趙弘潤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他也明白,這是杜宥最後的底線了。
說完這番話,屋內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趙弘潤瞅著沒有任何動靜的杜宥,而杜宥也瞅著沒有任何動靜的趙弘潤,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眼中皆有些疑惑。
半響後,還是趙弘潤先按耐不住,表情古怪地提醒道:“杜尚書……可以放人了吧?”
一聽這話,杜宥就知道這位殿下誤會了,搖頭說道:“那名考生,並不在我禮部。”
“不在貴部的禮監抄書?”趙弘潤聞言愣了一下。
因為據他所知,今年在考場中作弊的考生,都要到禮部無償抄書作為懲戒,視情節輕重,相應地增加服雜役的年限。
畢竟禮部是注重教化的府衙,不至於為了殺一儆百就真的將某些在考場上舞弊的考生給殺了,只會選擇符合聖人教化的方式叫這些考生悔過。
比如抄寫書籍,禮部的書庫,藏書千千萬萬,難免會受到水潮、蟲害,因此,缺的是人手抄寫書籍預留拓本。
聽了趙弘潤的話,杜宥遂做出瞭解釋,口吻中仍帶著幾分憤慨。
“杜某方才就說了,溫崎的舞弊,並非尋常舞弊,是故不在我禮部的禮監,而在刑部大牢。”
“……”趙弘潤皺了皺眉,他原以為杜宥方才的話只是推脫之詞,沒想到事實還真是如此。
不過想想也是,溫崎為了報復朝廷而故意在會試場上舞弊,的確是情節惡劣,足夠被抓到刑部大牢問罪。
搞不好,真有可能問斬。
想到這裡,趙弘潤立即起身告辭。
鬱悶,摸錯門,白來一趟……
趙弘潤頗有些鬱悶地離開了禮部本署。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改變了想法:雖說是找錯了物件,好歹他說服了禮部尚書杜宥,使禮部默許了這件事,只要禮部不出面反對,他想要替溫崎解圍,自然是輕鬆許多。
當年欠下的小人情,如今還起來可真不輕鬆……那溫崎若是不感恩戴德,為我所用,真乃天理難容。
自嘲一笑,趙弘潤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只能再次前往刑部本署。(未完待續。)
第774章:恰遇奇案
午後,趙弘潤帶著宗衛衛驕與高括二人來到了刑部本署。
相比較禮部,他自認為刑部這邊還是比較容易溝通的,因為溫崎舞弊事件,難就難在得疏通三個關節,這三個關節分別是垂拱殿、禮部以及御史監。
垂拱殿即是趙弘潤他老爹的意志,依如今父子二人的關係,趙弘潤向他老爹開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