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奪回彭澤,則國家得保,如若不能,怕是……國家將覆。”
他說了一句廢話。
可沒想到的是,楚王熊拓在聽了他這話後,卻點點頭笑著說道:“說得不錯!……彭澤失守,那就重新奪回彭澤,還遠遠未到向魏國搖尾乞憐的地步!”
說罷,他走到王案後,從牆壁上摘下他的佩劍,邁步走向殿門。
見此,溧陽君熊盛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大王哪裡去?”
此時已走到殿門附近的熊拓,回頭看了一眼熊盛,面色平靜、自信滿滿地說道:“奪回彭澤!”
溧陽君熊盛聞言面色一呆,旋即,呆滯的臉上浮現駭然之色。
這位大王,莫非要御駕親征?!
再定睛一瞧,殿內已無楚王熊拓的身影,見此,熊盛連忙奔出大殿。
此時在他眼中,只見楚王熊拓手持利劍,在臺階兩旁衛士的行禮注視下,獨自一人徐徐走下臺階,步伐穩健、背影雄厚,大有王者之風。
只是……莫名地感覺孤涼。
……
張了張嘴,溧陽君熊盛目視著熊拓離去的背影,在咬了咬牙後,疾步追趕上去,口中喚道:“大王,且等等臣。”
“唔?”
聽到了熊盛的喊聲,熊拓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熊盛快步追上,微皺了一下眉頭,笑著問道:“丞相意欲何為?”
只見熊盛朝著熊拓拱手施禮,沉聲說道:“一國之君,孤身親征,未免太過寒酸,請容臣護衛左右!”
熊拓愣了愣,錯愕地說道:“你乃丞相,孤不在國內時,你須留守宮廷,處理政務……”
聽聞此言,溧陽君熊盛語氣堅定地說道:“若國之將亡,還要臣這個丞相做什麼?”
說罷,他拔掉髮冠上的文士玉簪,將那貴重的玉簪與文士冠一同摔在地上。
可能是從來沒有見過溧陽君熊盛如此‘失態’,楚王熊拓愣了半響,旋即哈哈大笑道:“好!說得好!”
罷了,他轉回身,目視是前方,鎮定地說道:“走!去南岸水寨!”
看著熊拓離去的背影,溧陽君熊盛對守衛在臺階上的衛士振臂高呼道:“諸君,為保衛國家,大王欲御駕親征,諸君與我跟隨大王出征!”
臺階上的衛士們面面相覷,最終,陸陸續續地跟在楚王熊拓背後。
離開王宮後,楚王熊拓騎上戰馬,穿街過巷,朝著城門而去,在他身後,則跟著溧陽君熊盛與那位本來守衛宮廷的衛士。
途中,或有城內的百姓瞧見了熊拓的舉動,議論紛紛,不知這位大王欲往何處。
見此,溧陽君熊盛便叫那些衛士們透露真相,告知彭蠡城內軍民,他楚國君主熊拓欲御駕親征。
不得不說,在國難當頭之際,一國君主御駕親征,這的確是一件極其鼓舞人心的事。
就好比當年魏國弱勢時魏王趙潤御駕親征一樣,此番楚王熊拓御駕親征,照樣有無數楚國男兒踴躍投入王軍。
這使得熊拓身後的隊伍,從最初的寥寥兩百餘衛士,迅速擴張至數千人。
彭蠡縣距離大澤並不遠,不過半日工夫,楚王熊拓就率領著近萬軍民抵達了南岸水寨。
此時在南岸水寨內,壽陵君景雲與大將羊正在加緊催促工匠打造戰船,著急著率軍出戰,協助目前正在進攻彭澤的邸陽君熊瀝收復彭澤。
當得知楚王熊拓親自到來時,壽陵君景雲又驚又愧,連忙帶著羊出水寨迎接熊拓的王駕。
待等景雲與羊飛奔到水寨的寨門處時,楚王熊拓剛剛進門。
見此,景雲快步來到熊拓面前,叩地請罪:“臣失了彭澤,有負大王信任……”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