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了一地,讓人連搶帶踩,合算一角錢也沒掙著,還自己把自己的買賣給砸了。
馬寡婦氣得跳腳罵大街,於天任被她吵得受不了,拿個炸糕一下堵住了她的嗓子眼兒,又拿出五角錢給她,只為買一時耳朵清淨。
馬寡婦噎得直翻白眼兒,好半天才把炸糕囫圇個兒的嚥進去,看著手裡的五角錢,呲著大黃牙嘿嘿傻笑。
“小於,往後嬸子就指著你了,你今兒賞我五角,明兒就能賞我五元,後兒備不住你就賞我五十元了,大後天……”
沒轍,“婆婆嘴”又沒完沒了的嘮叨了起來。要想讓她閉嘴,還得再貼五角錢。
於天任捨不得再貼錢出去,只能隱忍煎熬著。
這天,於天任早早的收了攤子。他要回家“捯飭”去,脫下油漬麻花的粗布小褂,穿上光鮮亮麗的西裝。對鏡一照,他又變成紳士了。人靠衣服馬靠鞍,這話沒錯。
然而,就在他捯飭的利利索索,正要出門去約會老九之時,四鳳卻出現在了院門口。
於天任有些尷尬,老孃不在家,他一個壯年漢子貿然讓一個有夫之婦進門,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沒想到的是,四鳳卻似乎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兀自進了院,對於天任說:“天哥,我想跟你說說話,能不能讓我進屋?”
於天任愣住了,到底讓她進,還是不讓她進呢?
恍惚間,一種莫名的擔憂湧上心頭,叫他總覺著四鳳的到來會給他惹麻煩。並且,這個麻煩是他無法擺平的,到最後不但會害了他,還會連累到老九。
這份擔憂,叫於天任更加拿不定主意,到底應不應該叫四鳳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