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有人走上前來制止住“臭腳巡”的暴行。
“唷。是您呢?”
聽話音兒,臭腳巡跟來人認識,並且對來人挺尊重。
“怎麼回事?”那人問。
“他拒捕。”臭腳巡栽贓陷害,一派胡言。
“是逃犯?”那人問。
“看著像。”
“什麼叫看著像,要確定是不是才行!幹咱們這一行的,要秉公執法,為民除害,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是,您說得對。這小子狗頭蛤蟆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是麼?”
“不信您自己看。”
於天任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冷不丁頭髮被人揪住,接著被人粗暴地把腦袋提了起來。
“您來看。”
那人彎腰看了看。
……又仔細看了看。
……再仔細看了看。
“天任!”
於天任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並且感覺著聲音有些耳熟,趕緊把眼珠子睜大了一看。
“長生!”
這下好了,救星到了,不必擔心進局子了。
“唷,原來您二位認識。”
“誤會誤會,我一瞅這位就是好人。”
那倆剛剛把於天任當狗打的臭腳巡見人下菜碟,趕緊說好話打圓場。
李長生自是不能跟他們發火,反倒是很客氣地跟二人客套了幾句。
送走了他們之後,李長生趕緊將於天任攙扶起來:“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光顧著跑,也不知道怎麼著就跑到這兒來了。多虧撞上你,不然我就……”
鼻子一酸,又要哭。
“我正好回家,咱一塊兒走。”
長生扶著於天任,哥兒倆一齊邁步。
“長生,”於天任問:“你升官兒了?”
“不算什麼官兒,小小的一個巡警隊長而已。”李長生謙遜地說著。
“那就很不錯了。嗐……”於天任嘆氣道:“不像我,越混越‘走脊’,都他媽混得沒人樣兒了。”
“怎麼?遇上事兒了?”長生關切地問。
“沒事。”於天任不敢說實話,“我就是彆扭。”
“幹嘛彆扭呀?跟我說說唄。”
“我……”於天任搖頭苦笑,“沒嘛好說的。”
既然不想說,李長生也就不再強求。
“對了天任,我聽說你傍上個有錢的千金?有這回事兒吧?”
“誰說的?”
“馬二嬸子說的。”
“破嘴爛牙的馬寡婦整天胡說八道,你少聽那老孃們兒胡唚,她嘴裡沒一句實話。”
於天任深感對不住老九,他已經賭咒發誓不再跟老九來往,所以他必須要徹底忘掉這個女人才行。過去他不認識老九,以後更不認識老九,在他的人生軌跡當中,壓根就沒有一個叫老九的女人出現過!
他用這種催眠法催眠著自己,他希望可以成功,卻很難成功,因為無論他如何催眠自己,腦海中始終浮現著老九的一顰一笑。
“最近見過四鳳嗎?”長生冷不丁問出這麼一句來。
於天任立時打個寒顫,支吾道:“沒、沒見過。”
“你冷嗎?”長生問。
“不、不冷。”
“不冷你幹嘛哆嗦?”
“疼!身上被打得疼。”
“嗐!巡警打人,早已成了慣例,我人微言輕,壓根沒法約束。我能做到自己不打人,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長生自嘲著說。
“對了!”長生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