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大頭,俺們吃你剩下的,給點渣渣俺們都高興。”
“行了,啥也別說了,不就是這點小事麼,交給俺了!俺今兒就給俺老祖宗整個臉面,讓他老人家瞧瞧,天蓬的後代也是好樣的!”
二豬讓小狗吹捧得腦瓜子不靈,傻乎乎的真把自己當成了豬八戒的後人。
“三驢哥,別愣著了,咱陪著二豬哥一塊兒下去吧。”
“好!俺孫三驢今晚捨命陪君子,俺豁出去了!”
話說完,人影不見,先一個進了水底。
緊跟著,小狗和二豬也沒有了人影。
五小鬼從小不念書,專愛上樹捉鳥、下河摸魚,放屁泚坑、尿尿和泥,典型的歪毛淘氣嘎雜子。可正是因為頑皮,才練就出一身好水性,能在水底憋好長一陣子而不用出水換氣。這也算是他們五個小子的絕活。
今晚上,二豬、三驢、小狗的絕活派上了用場。
下到井底,果然見到一口黑漆漆的大甕。由於蓋子密封的嚴實,故而不知其中藏有何種端倪。
怪的是,水下比水上還亮堂,就跟燃著一盞明燈似的,辨物格外清晰。
三小鬼相互用眼神和手勢打啞語,二豬順嘴咕嚕嚕冒泡,眼皮眨巴眨巴,那意思是說:“來吧!”
於是乎,小狗和三驢極是巧妙地用浸水後能夠用於水中的繩子將那口大甕牢牢拴在二豬的背上,然後小狗在二豬的肩頭上拍了拍,咕嚕嚕順嘴冒泡,用手勢示意他可以出水了。
二豬想要出水,但是有些吃力。好在小狗和三驢幫他,方能將他和大甕托出水面。
二豬哼哼喘了幾聲,像是老豬出圈一般。接著用雙手抓進了那根唯一能夠搭救他上到地面的繩子,朝上面吆喝道:“使勁拉,不使勁俺上不去!”
“放心吧,保準讓你上的來!”
上面之所以說話輕鬆,是因為井臺上有一樣“法器”。
此物乃是木頭製成,儘管飽受日月風霜之苦,倒也湊合著能夠發揮一些效用。
倒是是啥寶貝?
還能是啥,轆轤唄。
“抓牢了,俺們拉你上來!”
上面、下面,二者同時用力,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沒費什麼事,就把二豬和那口神秘大甕弄了出來。
要說還是大戶人家的水井,連井口都比普通人家的闊,要不介,二豬還真就甭想連人帶甕一塊兒出來。
緊跟著,小狗和三驢相繼被繩子拽上來。兩人雙腳剛一沾地,便樂得手舞足蹈起來。
“來!”野狼吩咐道:“把這東西弄到裡面去。”
五小鬼很順從,讓幹啥就幹啥,大哥一聲令下,便一齊出力將大甕抬到了那間大屋裡。
小狗無心問了一句:“為啥弄屋裡,在外面看看不就得了。”
“因為外面有月光。”野狼回他說。
小狗不解,追問:“有月光咋了,不正好看得更清楚。”
野狼沉著臉,告訴他說:“這口甕既然二豬能背的動,說明裡面並非金銀。倘是金銀,憑二豬一人是絕對背不起來的。”
“那是啥?”
“也許……”野狼沒有直接回答,但似乎心裡面已經有了答案。
他將圍著大甕品頭論足的分開,以當家人的口氣說道:“你們讓開,我來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