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還活在世上。”
隨之一番交談過後,二狠子鄭重其事地對曲良說:“你夠義氣,我敬重你,不如咱們哥兒倆搭夥吧?”
“不了。”曲良報以微笑,“我當下過得挺好。”
“你不願意,我不強求。家裡有事記得告訴我,我能幫則一定幫。”
“好。”曲良客氣道:“往後少麻煩不了你。”
接著,曲良又說:“把你的刀給我看看。”
二狠子沒有絲毫猶豫,將刀子給了曲良。
曲良說了句:“這刀不錯。”
緊跟著在腮幫子上猛力一戳,血水立時湧了出來。
二豬、三驢吃了一驚,不明白曲良為何自殘。
二狠子卻無任何反應,只冷冷地看著曲良。
曲良在胳膊上鉉下一塊肉來,將刀遞還給二狠子的同時,對二狠子說:“你再補兩刀吧。”
二狠子不廢話,朝著曲良的身上紮了兩刀。
曲良坐了下來,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卷,點著了之後,對二狠子說:“快走吧,待會兒追兵就到了。”
“走!”
二狠子說走就走,頭也不回。
二豬與三驢趕緊跟上,留下血流不止的曲良一個人坐在潮溼的地上抽菸。
很快,二豬與三驢便清楚大哥之所以那樣對曲良,並非是想要曲良死,而是想讓曲良活。他那兩刀傷得也僅是曲良的皮肉,而沒有傷到曲良的臟器。
這一招苦肉計用得夠絕,紅老姑果然信以為真,找人給曲良醫傷不說,還給了曲良一筆錢。如此,曲良不但有錢給病妻抓藥,自己也可以修養一陣子了。
以往整天忙,都沒空陪陪老婆孩子,如今儘管受了苦,卻得著機會多陪陪老婆孩子,對他而言這是一件難得的幸事,因此他格外珍惜這段時光。
再說回二狠子,他並沒有著急帶著二豬和三驢回到臨時安身的那個窩,而是轉去救小狗。
危難關頭棄兄弟於不顧,不是二狠子的一貫作風。
受盡苦頭的小狗被從橫杆上解下來後交給兩名巡警帶走。
二狠子在半路殺出,問那兩個巡警想死想活。
對於只會欺負老實人的巡警來說,活著可以繼續欺負老實人,而死了就沒法再欺負老實人了。
於是乎,他們無條件的將死人一樣的小狗交給了手裡拿刀的黑麵煞神。
到了後半夜,三玲茶社起了火,有人趁亂在賽金蓮的腰上砍了幾刀,儘管沒把人砍死,卻也叫賽金蓮的殘生只能在床上度過,再也甭打算支稜起來。
而那個給小狗“搓澡”的大茶壺,則是丟了兩條胳膊,成了名副其實的“骷翅兒”。
火是二豬和三驢放的,人也是他倆給廢的。
賽金蓮以為“劫匪”把人搶走也就完事了,萬沒想到人家不饒她,小狗的罪不能白捱,也得叫她受點罪才行。
小毛桃得救了,小狗同樣得救了,一家人總算大團圓,在一陣悲喜交加之後,換來歡聲笑語。
草兒主動將正房的位置讓還給小毛桃。
小毛桃受之有愧,但最後還是接受了這份好意。
自那之後,她將草兒視為親妹子,自己有的草兒也要有,從來都是對草兒以禮相待。
有情人終於修成了正果,只是這份正果修來得太難了些。
小山子立了大功一件,得到二狠子讚賞的同時,菊兒對他也有了更多的好感。
只是眼下還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因為劉德山的人馬仍在滿世界搜捕他們一夥。
待小狗傷勢明顯好轉之後,二狠子說:“該是時候幹大買賣了。”
聽大哥說出這番話,“五虎上將”和“大頭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