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扁擔,也不管是自己人還是仇人,更不管會不會傷及無辜,亂打亂砸,如同瘋了相似。
一時間,不少倒黴蛋兒捱了打,抱著呼呼冒血的腦袋,沒頭蒼蠅似的亂飛亂撞,又害得不少人被撞倒後被人踩斷了胳膊腿兒。
本來這次來柴市“鬧砸”是不打算帶著小狗的,因為小狗身上的傷還沒徹底好利索,可是小狗固執,以死相逼,說什麼也要跟著,他不能叫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
准不准他跟著,全憑大哥一人說了算。大哥點頭,他就能跟著。大哥不點頭,他就不能跟著。
為了能跟著大牛幾個一塊兒“建功立業”,他偷偷找了草兒小嫂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求小嫂子給他說說情,讓大哥准許他跟著。
嫂兒讓他去找大嫂子,說是大嫂子說話比她好使。
草兒之所以這麼做,並非是要給小毛桃添堵,而是為了讓小狗記著小毛桃的人情,往後對小毛桃多尊重一些。
草兒處處為了他人著想,更是從來不求回報,似乎這樣的善良女人,能叫二狠子遇上,也算是二狠子三生修來的福分吧。
果然,小毛桃的話比較好使,二狠子儘管有些不情願,但為了給小毛桃面子,最終還是答應了讓小狗跟著。但有一點,小狗只是跟著去湊熱鬧,動起手來之後,只能在遠處觀戰,而不準加入戰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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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嘴上答應的挺好,一等跟著大牛幾個出去之後,就把大哥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光看著不動手,這跟太監逛窯子有什麼分別,他不願意當太監,於是就把瞎郭變成了太監。
二狠子的擔心不無道理,小狗的確不應該參與到打鬥當中,因為一個身上有傷的人是不可能像以往那樣閃避自如的。
很快,二狠子的擔憂就應驗了,在躲過瞎郭的一記猛砸之後,小狗沾沾自喜,以為瞎郭少了男人最為寶貴的物件兒,就不再如男人那般勇猛。
哪想到發了瘋後的瞎郭卻好似殺神附體一般,一時間無人能近其身。
小狗立功心切,總惦記著讓大哥高看自己一眼,他以為能叫瞎郭吃一次虧,就能讓瞎郭吃第二次虧,於是橫下一條心勇往直前,不把瞎郭撂倒了不算完。
就差一步,手裡的刀子就能紮在瞎郭的小肚子上。
哪想到瞎郭動作比他快,先一下將扁擔砸在了他的手臂上。
“咯嘣”一聲,骨頭碎裂。
小狗“咕咚”一聲摔倒在地,抱著斷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瞎郭正要再給小狗的腦袋上補一扁擔,要讓小狗變成爛了頭顱的死狗。
大牛看得清楚,拼命撞開人群,飛撲在小狗的身上,用自己的後背硬生生替小狗接住了瞎郭的一記重擊。
仗著肉厚骨頭硬,大牛並未因重擊而喪命,但這一下砸得也是不輕,讓他一時沒法爬起來。
瞎郭不肯罷手,剛要照大牛的背上砸第二下,就被出現在背後的三驢在尾巴骨上紮了一攮子。
這一下扎得太狠,以至刀身崩斷,三驢手中的攮子只剩一半兒,另一半兒像條小尾巴隨著瞎郭的蹦跳而蹦跳。
皮肉受傷與骨頭受損所衍生出的疼痛感根本不一樣,皮肉傷能忍,骨頭有傷實在難忍,就連瞎郭這種硬漢子也不禁像只猴子一樣因為過於痛苦而又蹦又跳。
二豬這時跑過來將大牛拖起來,四羊背起小狗,招呼三驢“扯呼”。
三驢本來想跑,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把斷刀扔掉,撿起一截削尖了的木柴,照準瞎郭的糞門子,用盡全身力氣猛烈一捅,一米多長的木柴只留下不到一尺在瞎郭的糞門子外面,其餘的全進了瞎郭的肚子裡。
瞎郭瞬間變成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