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寶非要讓一位大腹便便,看起來像是生意人的胖子給評評理。
於天任不知道陳大寶唱得哪一齣,也就只能跟著陳大寶把戲演下去。據理力爭,非說自己沒踩著陳大寶的腳。
陳大寶讓胖先生看他鞋面上的白腳印,胖先生於是打圓場,讓二位少爺全都消消氣,有什麼話好好說,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陳大寶就坡下驢,說是給胖先生面子,不跟不說理的人一般見識。
向胖先生道謝之後,晃著鳥籠,悠閒地走開了。
胖先生是個熱心腸,勸於天任別生氣,然後叫了一輛“膠皮”,坐上車遠去了。
於天任呆在原地發愣,仍猜不透陳大寶到底耍得什麼花活。
“傻巴,別你媽傻愣著了,走哇!”是陳大寶的聲音。
怪了,陳大寶明明朝前走的,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了呢。
陳大寶在於天任的胳膊上打了一下,“別磨蹭,麻溜走人。去別處逛逛。”
說話很是神秘,似乎話裡有話。
於天任不解其意,也就只能順著陳大寶的話,讓走就走。
到了無人處,陳大寶用力在於天任的小腿肚子上踢了一腳,罵道:“你個大傻巴,東西到手,你不走人,等著讓人抓呀!”
於天任愣怔一下,懵懵懂懂地問:“你說嘛呢?”
“我日你小媽!”陳大寶惡狠狠地罵道:“你那倆眼珠子是瞎窟窿呀,你看不見呀?!”
於天任更糊塗了,撓著頭皮,傻兮兮地問:“我看見嘛了呀?”
“艹!”陳大寶抱怨道:“師父也不知道是沙子迷了眼,還是豬油蒙了心,怎麼把你這麼一個‘棒槌’收了呢。瞪大你那倆瞎窟窿,看看這是嘛!”
手揚起,稍微一抖,一塊金燦燦的懷錶出現在於天任的眼前。
好像變戲法,都沒看見陳大寶是如何將懷錶拿出來的。
“看見了吧,純金的,法國貨,光是這條金絲錶鏈兒,就夠你小子吃大半年的。”
於天任嚥了咽口水,問陳大寶:“懷錶是那位胖先生的?”
“不是他的還是你的呀。你倒是也想有這種好東西,可你也得置辦的起呀。再叫你小子開開眼,讓你小子知道知道,師父的頂門大弟子不是白當的!”
說著,撩起長衫下襬,讓於天任自己看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