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連忙讓在一旁,眼見鄭秀才安然無恙方才放下心來,帶著一眾漁民各自散去,並未挾恩圖報,牧晨瞧在眼裡,心裡欽佩,轉頭望著鄭秀才調侃道,
“鄭秀才,何事如此想不開?”
鄭秀才聽得牧晨話語,勉強笑道,
“生只是不慎落入水中,並非是投河自盡”
牧晨聞言,神情似笑非笑,
“在下的是你滿身酒氣,可沒你投河自盡!”
鄭秀才神情尷尬,一時不知如何搭話,沉吟半晌才道,
“牧兄弟,咱們他鄉遇故知,理應喝酒慶賀才是。”
鄭秀才自岸邊尋到酒壺,首先遞給牧晨,牧晨也不嫌棄,接到手中仰頭喝了一口,望著鄭秀才感嘆道,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鄭秀才聽得牧晨話語,緩緩轉頭望著牧晨,
“牧兄弟,世人都百無一用是書生,你覺著如何?”
牧晨深深望了一眼鄭秀才,忽而莞爾笑道,
“此乃大謬論,文能經世治國,武能定國安邦,治世之道理應文武兼備,缺一不可!”
鄭秀才暗自點頭,自嘲笑道,
“如此看來,並非書生無用,只是生學問不夠,方才屢次落榜。”
牧晨心中已然猜到幾分,此時聽得鄭秀才言明,顯是對自己足夠坦誠,牧晨以心換心,神情認真道,
“鄭兄讀書莫非只求考取功名,報效朝廷!”
鄭秀才聞言,想也不想道,
“非也,生讀書一來只因自己心中歡喜,二來想要學有所成,證明自己學問。”
牧晨聽得鄭秀才話語,劍眉微蹙道,
“既然如此,為何執著於落不落榜,讀書人也並非只有考取功名一途,在下也算讀過一些詩書,知曉許多聖賢並未考取功名,然則同樣功成名就受世人敬仰,旁人可以,你為何不行?”
鄭秀才聞言,神情微怔,心中唸叨牧晨話語,過不多時,雙眸漸漸恢復神采,喃喃道,
“不錯,我為何不行,我為何不行,這功名既然與鄭某無緣,生便去尋自己道路!”
牧晨望著鄭秀才雙眸神光湛湛,心中欣慰,牧晨只是一番勸慰之詞,卻是不知今夜一番話語,使得日後鄭秀才奮發圖強,成為人盡皆知的一代大家,當然,此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