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於江湖之事一無所知,此時身在西蜀巴中郡地界,巴中郡城地勢低緩,四面環山,是西南難得的重鎮要地,回想那日為救吳語靜,與徐鳳前往太白山路經此地,只覺猶如隔世一般,想到吳語靜,牧晨心中不禁一痛,搖頭拋開思緒繼續趕路。
只走出盞茶功夫,尚未入得城內,忽見前方不遠幾個相貌粗痞之人正調戲一名良家女子,那女子面板白皙,相貌清秀,約莫二十多歲,俏臉慍怒的望著身前攔住去路的五人,厲聲道,
“你們作什麼,我要喊人了!”
“嘿嘿嘿,你個女娃長得好乖哦,陪我們耍一哈……”
為首一人相貌兇惡,滿臉淫笑,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在那女子臉上摸了一把。
牧晨心中大怒,腳下步法加快,一把推開眾人將那女子護在身後,森然道,
“光天化日你們竟然調戲良家婦女,還有沒有王法!”
那名女子尚未看清牧晨相貌,便被牧晨擋在牧晨身後,望著牧晨挺拔身影,只覺心中踏實不已,望了一眼對面五人,心下暗自替牧晨擔心,只聽為首一人道,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給我打!”
為首那名身材魁梧的青年見牧晨要壞自己好事,臉上兇光畢露,右手猛然一揮,當先一拳砸向牧晨面門,牧晨下意識運轉周身真氣,忽覺丹田處傳來一絲劇痛,眼見那魁梧青年一拳砸來,當下顧不了許多,舉掌拍在拳頭處,只聽得一聲悶響傳出,二人身形晃了一晃便各自站穩,牧晨心中不由吃了一驚,未料到眼前地痞竟是內息境的江湖子弟。
若是換作幾日前,莫說內息境,便是罡氣境也非牧晨一招之敵,只是如今武功被廢,內息境也成了致命威脅,若非煉體之法使得牧晨筋骨遠超常人,只怕這一拳,便教他筋斷骨折,想到此處,牧晨心中輕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牧晨苦澀一笑,血飲鬼爪施展開來,仗著精妙招式與五人周旋,可是沒有內力依仗,那些招式也不過是些花拳秀腿,沒有太大殺傷力,只拆得數十招而已,便被幾名壯漢按倒在地拳打腳踢。
牧晨身後那名女子眼見牧晨為了自己被人毒打,心中焦急,不住向幾名地痞求饒,可是那幾人將她推到一旁,理也不理。
“住手!”
牧晨正被幾人揍得七暈八素,忽聽斜刺裡傳來一聲厲喝,那聲音讓他甚覺耳熟,抬眼望去,卻見不遠處俏立著一名身材妙曼的少女,少女約莫十七八歲,膚若凝脂,眉如墨畫,顧盼間嫵媚動人,不是周希曼又是何人。
周希曼身旁跟著一行四人,正是摩尼教四大護法其三,藥王萬千葉,暗滅法王秦烏天,邪王甘邪,至於最後一人,則是比武大會上與牧晨爭奪第一的申王圖。
周希曼向一旁秦烏天使了使眼色,秦烏天會意,身形一晃欺近那幾個地痞跟前,只聽得幾聲脆響傳出,那幾人口鼻流血,各自被秦烏天打了一耳光,站在原處動也不動竟已被點了周身穴道。
那幾名地痞頃刻間被制,駭得心神俱顫,站在原處不住向周希曼求饒,只是周希曼毫不理會,徑自走到牧晨身旁,神情關切道,
“臭小子,你怎麼啦?”
牧晨未料到在此遇見周希曼,心中感嘆同時,嘴角苦澀道,
“我武功被廢,現在已經是廢人啦!”
周希曼聞言駭了一跳,連伸手捏住牧晨脈門查探,果見牧晨體內無絲毫真氣,想到當日力壓群雄奪得比武大會第一的年輕俊傑落得如此田地,周希曼心中莫名一痛,俏臉生寒,道,
“是誰,誰將你武功廢啦?”
“此事說來話長,還是日後再說罷!”
牧晨雙眸閃現一絲落寞,苦笑道。
摩尼教甘邪聽得牧晨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