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們年長不了多少。也年輕不了多少。
想想她那些的堅忍與豪邁,營中多少男兒望而興嘆啊。
有些人私底下想,如果換成是他們,遇到了同樣的事情,會不會如此的冷靜。又如此的果決,還有,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憊,但是眉宇間的堅毅卻更深沉了。
那模樣,竟與安南王有幾分肖似。
頓時一個個全都收去了輕視之心,心想,以後要更加尊敬的對待才好。
至於那聯名上書一事。不過是一時激憤之下說出來的,根本不想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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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裡,有一位士兵靜靜的聽著她的事蹟,待眾人散去後,才從營房後走了出來。
他面容平靜,看向小木屋的方向。眼裡露出幾許思忖的光芒。
待一縱巡邏隊走過來的時候,才恍然回神,往自己營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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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燭光通明。
許榮華對高寒道:“我想追查到底。”
“即使明知道白費功力,你也願意去查?”高寒道:“我已經查過了水底。沒有遺留下任何的東西,也查過了黑衣人可能會出沒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發現,這裡恐怕是查不出來什麼了,只不過……”
“所以我要回京,要從源頭查起。”許榮華道。
沈磬似有所悟,退到了門外。
“我想把這裡先交給你。”許榮華道。
“有的時候,我總有一種錯覺,這天下,好像是你的。”高寒道。
此話一出,許榮華也無虛言。
“若再多幾次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天下,早晚會易主。”
“誰主江山我並不感興趣,你知道,我所再意的,只是你平安與否。”高寒道。
“寒王殿下,我現在沒有精力和你去糾纏這些,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慕容煙。我如今需要你的幫助,那個徐天欽,新上任的知州,不是好人。”許榮華道。
“我知道。”
“所以我想,如果他再生出什麼亂子,或者讓百姓難堪……”許榮華話未說完,聽得沈磬一聲喝:“誰?”
黑夜裡,有人影從樹叢一閃而過。
一隻黑色的海東青,離弦的箭般飛向了遠方。
那是北夷的方向。
許榮華看著那隻海東青消失的方向,似有所悟。
突的想起了那一次兩次未能殺死的束雅,還有來的途中奇怪出現的神秘奏笛人。
頓時渾然一驚。
或許除了右相安成,還有它人。
如果這一次他們的陰謀是讓她離開此地,回到盛京。
那麼,接下來他們要幹什麼?
許榮華突然覺得腦中嗡的一聲,似有一根緊繃的絃斷開了。
她想了想,收回剛才所有的話:“算了,我還是再想其它辦法。”
“不管你做什麼,只要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一定會幫你。”高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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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
許榮華照舊出現在了那些水兵們的面前。
可是她明顯的感覺到,那些人對她的憤意減少了。
而且還客客氣氣。
許榮華自然不明白這一轉變是因為那些閒言碎語。
她看著水兵們照常的操練,讓人通告暫停了湖中的訓練。
在她沒有想出一套水中作戰技術之前,不會再讓這些兵士輕易的下水。
水下的功夫與水上的功夫完全不同。
水上怎樣用力都可以,但是在水下,若是以拳腳去打,那必須定必死無疑。
因為拳腳在水裡揮出去猶如打在空氣打在綿花上一樣,是沒有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