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
原先的時候,得知許榮華為他們找回了被劫的銀子,他們是高興的。
可是後來,不知是誰在日復一日的免費做工裡,突然起了抱怨。
說是許德民是朝廷認命的官員,他出了問題就是朝廷出了問題,他這樣的人被任命知州,替皇上效命,出了這樣的漏子,卻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而是朝廷的錯。早知道許德民是一個這樣無能的人,朝廷還要認命他做什麼。所以朝廷也有責任,也要承擔一半民眾們的憤怒,所以,他們日日夜夜帶著些微的不滿,心態不像之前得知銀子迴歸以後那樣的好了,儘管家園重建,可是他們心底倒塌的那個對朝廷的信任家園卻還沒有重建起來,所以就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
實際上,若蘭跳了水以後,他們是可以去救的。
但是有一些人持觀望的態度,竟然想,若是若蘭就此死了,說不定就能把事情鬧大。
而煽動大家的,就是站在面前的這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還有一些人,似與他是一夥的,剛開始的時候,只以為是苗若蘭父親的學生,可是現在一看,似乎又不是。
苗老先生的學生他們也認識,不像這樣三大五粗的。
而且江南的男子與北邊的男子不同,他們是體長欣長,氣質溫潤的。
所以——這些人一定不是苗老先生的學生,是假扮的。
有眼尖的看出了他們手背上細微的刀痕,以及虎口處常年握刀而致的厚繭。
“他們不是讀書人,是假扮的。”
終於。
有人率先提了出來。
其餘的民眾頓時一愣。
往後齊退。
誰也能預料後面即將發生什麼事情。
果然。
那被指穿的書生冷麵一掃,環顧了四眾一眼,把許榮華臉上的冷意盡收眼底。
“怪不得主子交待,誰都可以放過,卻一定要殺了你,原來是有原因的。”
“是因為我太強了,所以讓他害怕了嗎。”
許榮華斂去了唇邊的笑意,再也不與他們好顏相對。
“沈磬,疏散民眾,讓他們快走,令冷虎調兵來,圍捉這幾個餘孽。”
“是。”沈磬道。
許榮華冷笑。
林子裡殺了一些,這幾個一定是逃掉的餘孽。
他們不敢回去見主子。
也不敢再與自己明裡相鬥。
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法子。
在紫陽與若蘭發生了衝突,激怒了民眾以後,跳出來混水摸魚。
真合她意。
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感激紫陽那個囂張的小祖宗,還是該對她一聲嘆息。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沈磬很快疏散了圍著的那些人,讓他們退回了安全的地方,以免有人被劫作了人質。
而冷虎帶兵很快趕到了。
他看著那些撕去了書生衣服,露出裡面黑色夜行衣的人,頓時橫眉冷對。
一雙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好小子,就是你們,那天殺了我不少的兄弟,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冷副將,別與他們廢話,這些人該殺,你看著處理吧。”
他們前些天在林子裡受了傷,根本就不是這五千精兵的對手,所以許榮華這個時候,不想親自動手,再加上她前些天使出了極強的內力,現在體力尚未恢復,所以想休息一下。
只是紫陽那裡,該如何與她勸說。
許榮華知道紫陽就是負氣,剛才說的那些話,也不過像小孩子與大人嘔氣一樣,不會真的記恨到哪裡去,但是——該如何開解她的小孩子脾氣,許榮華撫額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