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玉山和江玉和兄弟兩個都死了,那麼對於他來說,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在出市的各個道口安排檢查,儘快找到于娜。”
耿飈應道:
“好的,領導,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耿飈有些不爽。
不是說部裡已經派出了人員來雲山了嗎?
現在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不知道部來人裡會不會知曉。
要是被部裡的人知道今天的事情,那麼……
想想那可能的結果,耿飈打了個哆嗦。
他是兩年前接受公安部的委託,直接來到雲山工作的。
透過兩年的潛伏,已經接近了目標人物。
只是,每次目標人物都很狡猾,不會留下什麼實際的證據。
對於這樣的人和組織來說,只要不將頭頭腦腦一網打盡,很快就會死灰復燃。
他是個合格的化裝偵察人員,也知道要破獲這樣的黑惡勢力,以及掃除黑惡勢力身後保護傘的行動,急不來。
就在他掛上電話,準備回到那間發生槍擊案的房間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後。
“耿局長好興致啊!
這是在向誰彙報工作呢?”
聲音雖輕,但聽在耿飈耳裡,卻如一口大鐘在耳邊敲響。
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啊!
第一,被人接近身後不足兩米的距離,對方要動手,他絕對死得悄無聲息。
第二,他不能肯定自己的電話被對方聽去多少。
第三,來人一下子叫出了他的姓和職務(雲山市警察局副局長,兼任特警大隊隊長),一定是對他相當熟悉的人。
……
心思輾轉間,耿飈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儘量壓著情緒,問:
“你是哪位?”
“山下一群鵝。”
對方似乎在答非所問,但是這句話卻是部裡來人的接頭暗號。
“噓聲趕落河。”
他應了句。
“下河捉鵝。”
對方又說出四個字。
“醫肚餓?”
他應了三個字。
對方的聲音再度傳來。
“別回頭,客廳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我相信,你們痕檢組只能調查出兩方火拼的結果。
你的報告就這麼寫,別管合理不合理。”
耿飈應了一個字:
“好。”
那個聲音再次出現,不過聽上去越來越遠……
“我會再聯絡你的。”
過了足足三分鐘,確認沒有人再說話,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耿飈才敢回過頭。
角落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上下被自己的汗水浸透了。
部裡下來的人真不一般。
還好自己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耿飈暗想。
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撥出一口濁氣,耿飈拉了拉衣領,走向槍戰發生的房間。
痕檢組已經檢查完現場,組長彙報說:
“耿局,現場檢驗結果和剛才初步的認定吻合。
不過,在客廳窗臺上檢出兩枚不清晰的鞋印。
看尺碼,應該女性所穿。
而且看鞋印的方向,應該是有個女人面向窗外,站在過窗臺上。
還有,具體什麼品牌的鞋印,得回局裡進一步檢驗才能得出。”
耿飈點點頭說:
“辛苦了,通知法醫科,可以讓他們把屍體運走了。”
說著,耿飈帶上鞋套走到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