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他的頭髮,然後不帶任何晴色意味地在他唇上摩擦了一下,輕若鴻羽。
蔣治低下頭,突然覺得耳根有些燒,他剛想張嘴說些什麼,突然間沒有任何徵兆地想起了那件事。頓時神色冷凝了下來,眼裡似有狂風驟雨在凝聚,他知道,邵雲廷他一定是把那場性、事錄了下來,至於要怎麼使用還是另外一說。
是要在關鍵時刻來場威脅嗎?還是等哪天心情不爽了讓他身敗名裂?無論是哪一種都會有確實的作用啊。
他摟住身前這人的手愈發用力,把頭深深埋在這個人頸間,眼角的餘光劃過天台上隱秘的某處。他不怕身敗名裂,他怕的只是這個人知道以後的結果,其他的,他可以不在乎。
“治兒,”嚴容鬆開保住蔣治的手,扶著他的肩膀,目光直直地看著他,不容許他有一絲逃避,緩慢地念了四個字“緩兵之計。”配上他那大提琴般的低沉的聲音,和俊美無鑄的面龐,漂亮到直接可以入畫。
真真切切地聽清楚了那四個字,蔣治心裡頓時湧現出無限的歡喜。是了,僅僅是剛訂婚而已,離正式結婚還有一定的日子,首映式結婚麼。思考了片刻,蔣治勾了勾唇角,這是一個好機會呢,主動權,也扳回了兩層呢。
“要記得啊。”嚴容鬆開搭在蔣治肩膀上的手“放心。”
放置在肩膀上的手被挪開,蔣治有一瞬間的悵然若失,然後恢復了常態,語氣異常認真“我相信你。”
“嗯。”被兒子肯定的感覺還不錯,出來時間也不短了,於是道“治兒,先回去吧。”
“……好。”蔣治點頭,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唇往這個人淡色的唇上印了一下,一觸即分,然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天台上空蕩蕩的,颳著不大的風,同時還蘊含著春初獨有的寒涼,刮在臉上不疼,但也絕對不會舒服。
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剛才被觸碰的唇,神色淡漠,語氣也是冷冽的“還不出來?”
暗處立刻走出一個穿黑色大衣的男子,大衣釦子沒扣,漏出裡面白色的毛衣,穿著一雙很是搭調的軍靴。此時他臉上掛著無辜者的表情,眼裡卻閃過一絲興味。
韓嘯完全沒有絲毫尷尬,雖然聽牆角是有些不對,但是他也沒有在實質上對兩人做什麼啊。
對面那人半天沒有動靜,只是眸光淡淡的看著他,不知為什麼,在這種眸光下,他竟然覺得有點無所適從。“不問些什麼嗎?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嚴容眼睛微眯,本來略顯狹長的眼睛此時竟然有了一種危險的感覺。他知道韓嘯此時在這裡不是為了監視他,應該是韓嘯個人的意思,邵雲廷即使想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他有自己的尊嚴。只是,好奇心太過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呢。
猛然間迸發的凜然的殺意連韓嘯身體都有些僵硬,從對面這人身上傳來的幾乎凝為實質的殺意隨著那人的目光似乎在一寸一寸的切割著他的面板,即使沒有鮮血淋漓,額頭上也冷汗連連。那一瞬間,他差點丟掉了拔槍的勇氣。
韓嘯震驚於這股殺意,就是連他這種殺慣了人的人也感覺到有些顫抖,那種感覺彷彿就像是在這個人面前他就像螻蟻一般不值一提。真正的對人命的漠視,究竟,要殺多少人才會形成這種氣勢?
沒等韓嘯震驚完,嚴容就收回了外露的殺意,還是一臉淡漠的樣子,步伐穩健,直到徹底離開陽臺也沒有回頭看韓嘯一眼。
沒有劫後餘生的歡喜,不知道為什麼,他剛才產生了一種即便是拔出手槍他也一定會死在這個人手裡的感覺。
真的,是強者啊。
韓嘯舔了舔被風吹得乾燥的唇,不安分的因子蠢蠢欲動。
嚴容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