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鍾靈道:“這地方又不是我的,你們想進來,自然可以。”
“謝謝。”
越鍾靈若有所思,怪不得臉色有一絲蒼白。若非如此,看到他臉上那道傷疤,她倒是真的會害怕,應該是因為他受了傷的緣故,那道傷疤看上去非但絲毫不減損他的英氣,反而更顯得有幾分霸道的味道。
原先看得不清楚,這會兒他坐下,越鍾靈倒是看到了他的衣服上似乎是被什麼打溼了,因著他穿著的是深色的衣服,看不出來是水還是血。
他坐下之後,就開口道:“你們幾個都走吧,這裡不安全。”
越鍾靈聽著怔愣了,原來他的聲音也這麼好聽,正想著自己要怎麼回答的時候,那邊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年輕的男子已經開口說道:“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柳將軍,你放心吧,我雖是個讀書人,但也跟著我哥哥學了點防身的本事的。”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書生楊武峰和柳曄柳大將軍。
越鍾靈暗自記下,原來這個人姓柳,她笑著上前,自袖袋中摸出一個繡了牡丹的荷包,遞過去道:“我看你傷的不清,這裡面有些止血療傷的藥,都是千金堂的藥品,你將就著用吧。小女子出門已久,瞧著雨似乎小了些,也該回去了。”
她將荷包遞過去,便轉身走了。
荷包上面,她繡了一個越字,若是有心,定會找來的。越鍾靈笑著想到。
只她卻不曾想過,如柳曄這般年紀的人,又怎麼可能沒有成親生子?
越鍾靈前腳剛回了家,老太太已經將她今日所發生的事情都知道個一清二楚,當即氣的心口發疼。
卻說柳曄抹了藥之後,發現那姑娘連帶著將荷包一起留下了,眉頭微微皺了皺,瞥到荷包上繡著的那一個越字,心裡有些明白,越府裡,這麼大年紀的未出閣的姑娘,也只有雲笙歌那個小姑子了。
他將荷包隨手丟給了楊武峰,道:“收好了,回去交給黃夫人也是好的。”
楊武峰點頭應下。
直到第二日,楊武峰去了黃子仁家中,見了黃老夫人便將那荷包和昨日遇著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說的很是詳細,黃夫人從楊武峰的語氣中,也能聽出幾分他對那個女孩子的喜愛,不禁皺起了眉頭。她可是去越府露了口風了啊。
她無意識的拿起荷包,只那麼輕輕一瞥,便看到上頭繡著的越字,首先也是跟越府的那個庶出的大姑娘聯絡到了一起。那個,正是她想要為夫君的弟子定下的媳婦。
原本她想著,這個楊武峰是個極有才華的,不過出身寒門,往後的仕途倒是不能走的太順了,如果能夠給他娶一房家世出眾的媳婦,或許會好一點兒。
越府是個有底蘊的世家,傳承千年,如今新上任的國公爺又是深得皇上寵信的,那個庶出的女兒出自越府,若是能讓徒弟娶了她,怎麼說也是與越府攀上了關係的。
只是,今日再聽楊武峰細細說了昨兒發生的事情,便有心打消了那個念頭。
她想要與越府結親的念頭已經很明確的傳遞到了越府,想必那老太太也不會瞞著那張氏,昨日京城的風流少年相聚盛會,她也去了,這表明什麼?不是她自己不滿意這婚事,便是張氏甚至是越家不滿意。
她夫君新收的弟子如何,她知道的很清楚,她深深的覺得,是那個越鍾靈配不上自己徒弟才對了。更何況,在那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明目張膽的丟下她的荷包,也太不知羞了一些。
而笙歌,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柳曄遇刺的訊息。
她將訊息告訴了春杏兒,春杏兒猛一聽柳曄遇刺,竟是嚇得臉都白了。柳曄的身份越墨華已經告訴過了她。只能說,皇宮處處是狗血!柳曄受傷,她自然不能不去救,那可是當今聖上的小舅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