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底已經有了幾分明瞭。連帶著對笙歌也有了幾分埋怨,來這裡給人治病,帶丫鬟怎麼誰都不帶,偏偏帶了個對自家爺有心的這一個?笙歌冰雪聰明,何氏可不相信,她會沒有看出她身邊這個婢女心思在什麼地方。
難不成是故意帶過來,只為了給人制造機會的?
想到這兒,何氏心中的怒氣倒有幾分顯露出來,簡直是欺人太甚!
笙歌自然也感受到了何氏的怨氣和怒氣,知曉她許是知道春杏兒的心思了,她這麼埋怨自己,難道真以為自己是為了給春杏兒創造機會的?
笙歌淡笑了下,笙歌也算是跟在自己身邊日久的丫頭,她們的心性她多是瞭解的。春杏兒羨慕的想要的是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她不期望自己的相公有小妾姨娘,自己自然也不會犯賤的去做別人的小氣姨娘。
何氏怎麼想,笙歌倒是不太在意的。
她上前開始替柳曄把脈。
他的脈象虛浮而又紊亂,笙歌又翻了翻他的眼白,檢查一番下來,確定他確實是中毒了,且中毒不清,就如那些個大夫所說的那樣,毒入肺腑,若非是拿千金堂的保心丸吊著命,怕都撐不到今天。
春杏兒只站在一旁給笙歌下手,並沒有上前把過脈,見笙歌已經得出結論,便問道:“夫人,怎麼樣?”
“是中毒。”
何氏腳步不穩,臉色一陣蒼白,卻聽得笙歌繼續道:“毒入肺腑,難救。”
何氏心裡的期望又一次抬起頭,她懇切的看著笙歌,“難救,卻不是就不了了對不對?求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國公夫人。”
笙歌並沒有說話,任由著何氏跪下,她在地上哭了一會兒才發現,只有自己這邊的小丫鬟拉著她,人家根本就沒有理會她,臉色不禁一僵。
笙歌見她不叫了,也不哭了,便道:“拿紙筆來,我寫個方子,可以拖幾天,這些天我回去準備點東西,到時候東西準備好了,我自然會來的。”
小丫鬟已經很有眼色的跑開,不一會兒就拿著紙筆過來了,笙歌展開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古方,領著春杏兒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春杏兒的眼眶一直的紅著的。笙歌看著也很是無可奈何!她明白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都是毫無道理可言的,不關乎他的身份地位,只心繫著他這個人。從情感上來說,春杏兒喜歡上柳曄,這完全是可以成立的。
但笙歌並不贊同,甚至是厭惡的。她不希望春杏兒會受情感的擺佈,最後真的去做了柳曄的妾。雖然她瞭解春杏兒的性子,但保不準她是個為愛痴狂的。
笙歌生平最厭惡的人中,有一種是打著真愛行傷害之事的小三;另一種便是那種嘴裡說著我愛你但與你無關,在知道人家有另一半的時候,卻還要時時刻刻出現在人家面前擺出一副守護姿態的傻叉。
她不希望春杏兒最後會變成這兩種人其中的一種。
春杏兒沉默不語,過了許久,笙歌才說道:“一顆心已經掛在他身上了嗎?”
春杏兒聞言,只愣了片刻,便點點頭,“看到他受傷,我難過的彷彿要死掉一般,恨不能以身相待,我想這應該就是愛了吧。可惜,老天愛開玩笑,相遇在錯的時間,不如不遇。”
笙歌默然。她該慶幸,她與越墨華實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然後一起守望著兩個人的幸福。
她看著春杏兒,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春杏兒迎著笙歌的目光,暖暖的一笑,卻有著掩飾不去的苦澀,“夫人放心吧,就算一顆心掛在了他的身上,但那些事不能做,那些事不值得做,我心裡都清楚的。”
笙歌點點頭,然後還是加了句:“他的毒有些特殊,平常驅毒的法子怕是不行。”
春杏兒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