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懷疑這小子已經泡過幾年的學堂了。
發現了人才,原本打算應付了事的吳先生立即將秦川視為衣缽傳人,開始悉心教導這位關門弟子。
秦川也暗暗將這個世界的文明和地球作了比較,這個世界也有聖人之言,也有微言大義,不過卻和孔聖人沒多少關係,文字也是象形文字,有點近似於華夏古篆字,但是和古篆文還是有較大區別的。
徐國忠出於修道的需要,對大小篆體,甚至甲骨文都有所涉獵,得益於這些記憶,秦川學起那些筆劃繁瑣的文字並不如何困難。
一邊學習這個世界的文化,一邊抽時間鍛鍊身體,從一開始的太極拳,五禽戲,到太祖長拳、八卦掌,這些東西自然不會當著別人的面練習,以防他們又大驚小怪!
時光荏苒,一晃又是一年多,由於營養跟得上,加上勤練不輟,秦川的小身板日益強壯,不過因為身子抽條個頭長高,整個人從外表看上去還是顯得瘦弱,倒沒引起大家的懷疑。
秦彪發現小兒子最近一年多沒生過病,而家裡的老大老二也是用不完的精力,愈加信服老神仙的指點,只要出海,必然給帶回海參等營養價值高的海產品,給家裡人進補。
忽一日,秦川從學堂回來,發現母親和二哥在院內,家中氣氛有點不對,他剛想進屋卻被拉住。
“小川,你爹正和你大伯他們說事,過會兒再進屋。”
“娘,出什麼事了嗎?”
“恩,聽你大伯說望海城被海匪攻破了!”
秦川一愣,海匪襲擾鄉里的事常見,自他記事以來秦家灣也被海匪光顧了多次,但是從沒聽說過海匪敢染指有官軍駐防的城池,看來這些海匪來頭不小,此地離望海城僅百餘里,又是附近著名的魚米之鄉,如果海匪返回順道洗劫一番,以秦家灣不到二百鄉勇的實力肯定是抵擋不住的,想到此他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屋裡的大人們商量到天黑才離去,晚飯時秦彪一直眉頭緊皺,秦川小聲向長得人高馬大的秦海問道:“大哥,你們商量的怎麼樣,能跟我說說嗎?”
秦海知道自己這個小弟雖然年紀小,但是自從開竅後主意很正,“大伯的意思是如果海匪過境,就讓百姓先暫避鋒芒,畢竟望海城一千官軍都沒能守住城池!”
“整個秦家灣老幼婦孺兩千餘人,如果人家追擊,豈不是更麻煩?”
“是啊,首先不能肯定海匪會不會路過這裡,其次如果留在原地,憑藉地利的優勢,尚可一戰,而如果撤走被海匪銜尾追殺,那情況就更遭了。”
秦川託著比尋常小孩大一號的腦袋,嘴裡喃喃道:“那就只能一顆紅心,兩手準備了!”
一直傾聽弟倆談話的秦彪來了精神,“小川,何為兩手準備?”
“自然是守或者撤了?”
“廢話!”秦彪瞪了小兒子一眼。
秦川忽然狡黠一笑,“爹,你說海匪要撤回海島,是游泳回去啊,還是坐船回去?”
“啪!”
“爹,你打我幹嘛?”
“臭小子,那股海匪的老巢在狂鯊島,距離陸地差不多兩千裡,他們能遊的回去嗎…”秦彪忽然眼前一亮,“恩,你是說?”
“爹,你真聰明,透過海匪的船來判斷對方的走向,如果那些船向秦家灣的漁港靠近,那咱現在就可以向相反的方向撤了,如果對方的船還停在原地,那頂多只會分出小股海匪來襲,而且不會多做停留,畢竟望海城破了,官軍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彪沉思一會,又抬頭看了一眼這個面像酷似自己的小兒子,怎麼看都不像多精明的樣子,難道發燒真能讓秦三呆子變成秦三妖孽?
母親鼓勵地將一隻肥蝦放入小兒子的碗裡,神情裡帶有說不出的自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