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我請他過來認識一下。”身為大康鎮海王,主動邀請酒樓掌櫃見面,對這酒樓而言算得上天大的面子,那小二笑道:“客官,實在對不住,我們掌櫃有個規矩,無論誰來他都不肯出面應酬的。”
胡小天還未說話,西瑪卻已經按捺不住了:“你們的掌櫃好大的架子……”
完顏烈新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西瑪接下來的話,他笑道:“小二,你去跟你們掌櫃說一聲,這位是大康鎮海王爺。”
那小二此時方才知道胡小天的身份,頓時肅然起敬,他慌忙向胡小天行禮道:“王爺千歲,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我這就去稟報,只是我們家掌櫃脾氣古怪,能不能來我可不敢保證。”
胡小天哈哈笑了起來,他也沒必要為難一個跑堂的,向小二道:“你只管去稟報,來不來我都不會怪你。”
小二慌忙去了,不過去了許久都沒見老闆過來,西瑪忍不住道:“中原果然和我們那裡不同,一個酒樓的小小掌櫃居然就可以將王爺不放在眼裡。”
完顏烈新害怕胡小天顏面上過不去,輕聲道:“或許那掌櫃果真有急事呢?”
胡小天笑道:“其實王爺和掌櫃並沒有什麼不同,同樣都是人,同樣都會生老病死,無非是位置不同罷了,今生我是王爺他是掌櫃,來世或許彼此會互換位置呢?就好比公主殿下你,生在可汗之家就是公主,如果你生在了民間自然也就是普通的丫頭,你說對不對?”
他的這番話雖然說得樸素,可是其中卻蘊含著一個人生來本平等的觀念,在這個時代說出來已經是讓人驚歎的事情。
完顏烈新因胡小天的話而陷入沉思之中,他只是可汗完顏陸熙的養子,到現在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如果不是可汗將他收養,那麼他或許只會庸庸碌碌度過一生,根本談不上出人頭地,更不用說成為��謀痺捍笸酢K�懍說閫返潰骸巴躋��獠環玻�烤浠岸擠⑷松釷 !�
胡小天哈哈笑道:“完顏兄實在是太抬舉我了,我只是說說心中的想法,可不是什麼見解不凡。”
此時一位相貌清癯的中年人緩步走入房內,他笑道:“我來遲了,王爺千萬不要見怪!”
胡小天聽到這聲音有些熟悉,定睛一看,那中年人竟然是燕熙堂的向山聰,他在渤海國曾經和此人打過照面。當時向山聰受了霍小如的委託專門送了一幅畫像給自己,然而當自己問起霍小如的下落,向山聰卻諱莫如深,此人必然對霍小如的事情一清二楚。
胡小天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向掌櫃!”
向山聰來到他們面前見禮,完顏烈新道:“原來王爺跟向掌櫃早就認識?”
胡小天微笑道:“認識,老朋友了。”
向山聰道:“向某實在是慚愧,不知王爺親臨,所以躲在後院伺弄我的花花草草,剛剛聽說是王爺到了,向某趕緊沐浴更衣,耽擱了這麼久,還望王爺不要怪罪,幾位貴客不要怪罪才是。”
完顏烈新笑道:“沒有人怪罪,向掌櫃看來是個雅人兒。”
向山聰笑著搖頭道:“除了種地我什麼都不會,可稱不上什麼雅人兒,連附庸風雅都談不上。”
胡小天道:“向掌櫃又何必過謙,你做生意可是很有一套,燕熙堂解散之後,我就失去了你的下落,想不到你居然一聲不吭地來到了康都,開了這家回味樓,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向山聰謙虛道:“託朝廷的福,託王爺的福,日子還過得去。”他讓小二添了套餐具,向幾人逐一敬酒,又道:“今日既然是王爺親臨,還有幾位使臣大駕光臨,這頓飯就算在我的頭上,讓我做個東道,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完顏烈新道:“那怎麼好意思。”
胡小天笑道:“既然向掌櫃一片誠心,咱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