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吳名已飛身跳到蘭若的身後。宮門只留有容一馬透過的寬度。
四面八方的箭羽破空而出,直射馬上三人,吳名回身擋箭,魏灃卻飛身直擊敏,一腳將敏踹下了馬。吳名大驚,回身欲夠她,背上卻捱了一箭,身子搖搖欲墜,手與敏的身子擦過。
敏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翻滾著停了下來,瞬間淹沒在士兵中。吳名搖晃著欲跳馬,蘭若卻死死扣著他,用簪子狠刺馬股,伊麗莎白長嘶著,放蹄飛奔,在宮門即將關閉的一刻奔了出去。
吳名回身去看,宮門關閉的瞬間,魏灃冷冷的站在門口。重重計程車兵中,卻再也看不到敏的身影了,宮門轟然關閉——
西方,血紅的晚霞散盡最後的餘熱,大地一片灰暗,鵝毛大雪紛紛而落——
賭約
洛陽城外,萬物蕭索。樹上積著厚厚的雪,壓得枝頭顫巍巍的。北風吹過,時不時的飄落些雪花,裝點著樹下的人兒。
一輛馬車在林間不緊不慢的跑著,駕車人手中揮著鞭子,卻不是催馬,而是抽打著頭頂的樹梢。積雪洋洋灑灑的飄了下來,頓時馬車銀裝素裹,別有特色。
“三公子,你要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駕車人身邊的一個小廝掃掉頭頂的積雪,再拍掉肩上的,柳眉倒豎的瞪著身邊的人。
李隆基卻不懷好意的笑笑,屈指一彈,將自己肩膀上的雪撣進了小廝的脖子裡。只見小廝“嘶”的抽氣,拼命的擦著脖子,瞪著他,大叫一聲,撲了過去,就要咬他。
李隆基也不躲,任她在他懷裡又打又抓,反而護著她,不讓她摔下車去,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淼出了氣,抬頭看他,卻正對上他自在愜意的眼神,再一看兩人現在的姿態,腦袋一熱,一把推開他,嚷道:“你佔我便宜!”
李隆基雙手一攤,一副無辜的樣子,笑道:“你倒是惡人先告狀。是你自己撲過來的,又是打又是咬,我可是沒還手啊!還好心護著你,沒讓你摔下去,成了傻貓,你倒怪我!”
淼惡狠狠的瞪著他,卻被他眼中的笑意看的發毛,扭過頭去生悶氣。眼睛胡亂瞄著,卻什麼也看不進去。不知道怎麼了,自己越來越怕他的眼神,有時只是輕輕一瞟,都能讓她臉紅耳熱的。雖然他同平時一樣,但她卻覺得他不一樣了。
李隆基揮了下鞭子,馬兒快步而行。他卻扭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淼偷偷扭頭,瞟了他一眼。兩人的視線又膠著在一起,難分難捨。淼只覺得心驚肉跳,不敢再看,目不斜視的直盯著前方。
遠遠的看到白馬寺高大的牌坊,牌坊下竟有一白一紅靜立於雪中。白衣完全融入雪景中,恬淡安適。紅衣卻張揚活躍,看到馬車遠遠而來,叫道:“哥哥,真的有馬車!是怡姐姐回來了嗎?怡姐姐——”紅衣的兼愛揮舞著手臂,提著裙襬跑了過來。
李隆基勒馬而停,布簾半掀,紫衣的爽怡跳了出來,急急的跑向兼愛。兼愛高興的一跳,抱住了爽怡的脖子,叫道:“哥哥說姐姐會來,我都不信,沒想到才站了一會兒,姐姐就真的出現了!我好高興啊!”
爽怡抱著她,溫暖的笑著。“剛下了雪,就站在雪地裡,不怕著涼嗎?看你的臉都凍紅了。”爽怡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會有一個人張開懷抱等著她,這似乎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了。
兼愛笑著,拉著她就往牌坊下跑,邊跑邊喊:“哥哥,怡姐姐來了,哥哥,你不用再愁眉苦臉了!”
爽怡的心一跳,直直的看著牌坊下他漸漸清晰的臉龐,再難掩飾喜悅,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無瑕的白衣襯著他的冰肌玉膚,天志負手而立,臉色卻極為嚴肅,不似平日的冷淡,原本紅潤的嘴唇,卻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遙望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