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詞還記得。
然後顧書怡一開口就忍不住當年志願者身份上身,倒退著跟裴靳白講校內一塊名家題字的石碑由來。
裴靳白一聽這標準的講解詞就忽地想起之前祖母給他介紹顧書怡時,讓他看過的一張照片。
就是當時校慶時照的,她一身校慶志願者的t恤,身上掛條“慶祝師大建校一百週年”紅色綬帶,紮了個朝氣蓬勃的馬尾。
那積極向上水靈又漂亮的模樣無怪乎老太太會喜歡。
後來事實證明自己也喜歡。
兩人在學校裡閒逛,裴靳白認真聽了一會兒顧書怡的校園講解。
師大是全國級的高校,能考進這學校的學生一般都挺厲害,尤其是裴靳白還記得顧書怡來自高考最地獄難度的那幾個省之一。
上次陳黎給的資料裡,顧書怡那年似乎還是她們那個小地方的高考狀元。
“你怎麼想著來師大?”裴靳白聽完講解後問了句。
顧書怡提起自己來師大的原因,顯然跟國內大部分學生都差不多:“分數剛好夠,就報了。”
她記得當年自己成績出來後自己很高興,高興這個分數,足以讓她去全國任何一個遙遠的地方讀大學。
狀元的身份
要報什麼大學自然學校和當地教育局都盯著,趙新梅沒能如願讓她改掉志願留在省內。
代價就是收走了她考到狀元后來自學校政府和一些社會人士的所有獎學金,以及大學四年,切斷了她的所有生活來源。
不過事實證明就算還在讀書,但大學生作為有獨立行動能力的成年人,只靠自己也是能活得下去的。
裴靳白聽到顧書怡來師大的原因點點頭。
顧書怡本打算再帶裴靳白去校內博物館逛逛,結果剛走了一半,頭頂突然感受到一顆一顆的水珠。
還沒反應過來,地面深色的雨滴痕跡已經迅速密密麻麻連成一片。
春雨總是來的迅疾又料峭,最愛抓沒帶傘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路上奔跑的學生頭上頂著書的頂著書,頂著揹包的頂著揹包,騎腳踏車的都加快了腳蹬速度。
顧書怡意識到自己跟裴靳白書和揹包一樣沒帶,剛好兩人心中走的地方還離建築遠著。
她只能一手去抓住男人的手,一手擋在自己頭頂要帶他往相對最近的食堂跑,結果下一秒,頭頂一黑。
裴靳白脫了自己大衣蓋在顧書怡頭上。
然後他掃了一眼雨幕,問更熟悉路線的顧書怡:“去哪兒?”
顧書怡從男人大衣中露出臉來,這會兒也來不及再推辭,一把抓住他手:“跟我走,快點。”
兩人到達食堂之後沒過幾秒外面的雨勢已如傾盆,伴隨著悶聲的春雷。
這會兒不是飯點,不過食堂還是有好些進來躲雨的學生。
顧書怡望見窗外的雨勢,摘下頭頂的大衣,然後看到裴靳白頭髮已經半溼,毛衣上還沾著不少水珠。
他毛衣是黑色的,一時看不出溼了多少。
裴靳白從顧書怡手裡接過自己大衣,見她頭髮依然乾爽,身上也沒怎麼淋到雨後放下心。
顧書怡伸手拍了拍裴靳白毛衣上的水珠,又看到他的大衣,剛才沒來得及說的話現在可以說了:“你幹嘛不跟我一起頂在頭頂。”
裴靳白拍拍自己大衣上的水,聽顧書怡問他怎麼不一起頂,忍不住嘆了口氣又想笑:“顧書怡,這不是拍廣告演電視劇。”
兩個人頂個大衣還跑著躲雨,最後大機率是兩個人都會溼。
顧書怡:“……”
然後她意識到比起關心裴靳白的衣服能不能沾水,更應該關心的是他本人能不能沾水。
又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