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吮含咬,舌頭也毫不留情地追逐糾纏。
這是個全面壓制的吻。他就像是來討債的。
一股極輕極快的戰慄感,不受控制地沿著李微意的脊樑骨竄上來,然後蔓延到全身,如同月下水波浮蕩層層推去。她感覺到自己連指尖腳尖都在抖。
然而張靜禪只吻了一會兒就移開,臉還在很近的地方,和她眼對著眼,問:“你剛才說,男朋友是誰?”
李微意現在整個身體和神經還處於癱瘓狀態,又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睛瞟著地上,小聲答題:“許異。”
然而張總他不滿意了,哼笑一聲,李微意還沒反應過來,腰一緊,人又被摁進他懷裡,一個更重更兇的吻落下來。
李微意:!!!!!
等他再次離開時,李微意已是完全被壓在整面玻璃上的姿態,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從來清亮的雙眼,此刻卻如同打潑的墨汁,濃郁混亂。
張靜禪一隻手還按在她耳後的玻璃上,低頭隔著幾十厘米看著她,不緊不慢地又問了一遍那個死亡問題:“你男朋友是誰?”
李微意要還不明白,那這二十幾年就白活了。可他要她怎麼答?咬唇望著他,飛快地說:“沒有。”
他垂眸,掀了一下眼皮,這回不兇了,換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輕而快地吻下來,細嚼慢嚥,深入淺出。
但李微意還是吃不消,含糊抗議:“嗚……怎麼答沒有也要親……”
張靜禪喉嚨裡透出笑聲。
第三個吻結束。
張靜禪還捏著她的下巴不放,手指極慢地上移,指腹輕微的摩擦,令李微意半邊臉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卻已變得平靜,眼中衝動褪去,侵迫猶在,說:“來,再答一遍,你的男朋友,應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