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猛地站起來,要推張靜禪:“你放屁!”結果手臂被程川抓住,他冷冷地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敢情我和老張,都是為你和你的姘頭打工?d。”
張鳳鳴也變了臉色,神色狠厲,剛要扇她一個耳光,卻被張靜禪擋住,他說:“再怎麼著她是我姐,只要她把錢吐出,大家平分就行。先把她捆起來,嘴堵住,免得她跑了,或者叫幫手。”
劉盈被程川鉗制住,拼命掙扎,大吼:“你們瘋了!他騙你們的!他不是許異、他是張靜禪!他是張靜禪!”
張靜禪錯愕地望著她。程川愣了一下,皺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張鳳鳴已找來繩子,把她的手腳都捆住,又往她嘴裡塞了塊毛巾,丟在地上。
劉盈動彈不得,兩隻眼睛都要噴火了,臉也氣得鐵青。
張鳳鳴問:“現在怎麼辦?”
張靜禪說:“我單獨再勸勸她。”
程川和張鳳鳴毫無懷疑。畢竟如果“許異”想要私吞這筆錢,沒必要當著他們的面捅出來。“許異”顯然也需要他們兩個當幫手,才能鬥得過姐姐。
兩人離開體育館,去了巖洞和手下呆在一起。這裡就剩下張靜禪和劉盈兩人。
劉盈坐在地上,冷冷盯著他。張靜禪從她身上摸出備用手機,劉盈拼命掙扎,卻徒勞。張靜禪翻到最常聯絡的幾個手機號碼,翻看了一下簡訊,就確定哪個是許異。他對著劉盈拍了張照片,然後電話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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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異洗完澡,換上西裝襯衫,對著鏡子繫好領帶,戴上腕錶。走出臥室,看到外間的人已不在了,只是一笑。
手機響了,顯示劉盈來電。許異立刻接起:“喂。”
熟悉的男人聲音傳來:“許總,是我。”
許異眸色定住,坐下,低下脖子,笑了:“阿禪好本事。”
張靜禪冷冷道:“不如你!你的姐姐還活著,我的父母生死未卜!看到照片了嗎?”
許異把手機往上劃,看到劉盈被綁的照片,而從背景看,張靜禪竟摸到了他們的藏身地點。
那所鄉鎮小學,都是些農村孩子和留守兒童在讀書,平常完全不引人注意。許異這幾年一直在資助小學,校長將他視為大恩人。這裡又臨近江邊碼頭,一直被許異當成備用地。這次,許異給了校長一筆錢,只需要校長裝聾作啞,不知道他們偷偷躲在學校後山。有警察來詢問時,校長都拿那些慘兮兮的孩子擋著,警方也不好多打擾。而劉盈他們就躲到後山巖洞,逃過了幾次搜查。
“你怎麼找到那裡的?”許異就像是在和朋友閒聊。
“許總未免小瞧人了。”張靜禪平靜的語氣掩不住恨意,“你不是想取代我嗎?一個人來這裡,不許帶任何人。一個小時內你不到,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先殺劉盈,再報警。你猜張鳳鳴和程川會咬出你多少事?被他們看到親手殺死姐姐,你覺得是無期還是死刑立即執行?我猜是後者。”
“別開玩笑了阿禪,你會殺人?下得了手嗎?”許異一邊講電話,一邊走向臥室,拉開床頭櫃的暗格,取出一把手槍,將槍套緊緊繫在後腰西裝下。
張靜禪:“你既然敢做張靜禪,我就敢做許異。”
電話結束通話。
許異走出房門,樓下兩個手下正在看電視,聽到腳步聲立刻站起抬頭,等候命令。李微意的房門緊閉著。
山間的夜晚,寂靜得只有風聲,冷清得寒意浸骨。許異就這麼一個人站了一會兒,慢慢走到李微意房門口。
張靜禪手裡有劉盈當人質,說不定還有丁沉墨在外圍打援。張靜禪一個人控制不了那麼多人,張鳳鳴和程川兩個豬腦子應該是被他騙了,包括外圍的四個手下,也沒反應過來。
許異想,等兩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