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她七年,擁有她不過一年光陰,一夜之間,她說愛終會煙消雲散。
這情景竟似曾相識。
那個八年前藏在她和張靜禪之間的秘密,又發生了嗎?
可是許異無所謂了。
神秘也好,遺忘也好。
不是她,也是她。
他依然一眼就能認出她的靈魂,還是同一個人,大概只是中間,又迷了路吧。
許異把菸頭戳熄在菸灰缸,吐出口長長的煙氣,心想,沒有人能阻止我獲得幸福。微意,你也不能。
——
次日,也就是李微意穿越回來的第五天下午,她接到張靜禪的電話:“有新發現,下樓。”
遠遠的,李微意就見張靜禪穿著黑色外套,坐在車裡,兩隻手搭著方向盤。陽光清透,在黑色布料襯托下,更顯得他脖頸白皙,手腕瘦長。李微意早就覺得,他最漂亮的地方,是眉骨崢嶸,像是書畫大師拿墨筆精細又灑脫地勾畫了兩道,英秀中透著傲意。
她坐進副駕,張靜禪發動車子,兩人靜了一會兒,他問:“白天在家幹什麼?”
李微意看他一眼,心想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是不是良心不安,居然肯跟她閒聊了。
她答:“畫畫啊,看電視劇,我能幹什麼?我又不被允許去辦正事。”
張靜禪不吭聲了。
李微意“哼”了一聲,說:“今天你和我可難熬了。”
“什麼?”
李微意看了眼時間:“咱們下午6點不到就見面了,豈不是要一起呆六個鐘頭?這麼長時間不說話,呵呵……當然,我沒問題。”
“沒說不讓你說話。”
“也沒話可說唄!”她介面。
張靜禪終於看了她一眼,臉上既無怒意,也沒喜色,他不接她的話,轉而說:“有兩個發現。第一,我查到當年湘城還有一筆神秘資金,在我父親進場之後半個月,買入大豆期貨;又在我父親拋售後一天賣出,背後的人獲利3個億。”
李微意神色一肅:“查出是誰了嗎?”
“一個陌生的名字,叫王明。關鍵是,我可以確定,上一世並沒有這個人,這筆資金的入局。”
“是內鬼!”
張靜禪點頭。
“可他們怎麼會知道的?”
“不能確定,福銘並不是個內部保密和風控機制完善的公司,甚至說非常粗陋。也許是我爸調動資金的過程,被某些人盯上;也許我父親的金融賬戶也不能完全保密;又或者……你記不記得,我們跟他說期貨方案那天,一共有三個人,中途進來過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