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他說有些關於嫣然母親的事情想要告訴她!”
宋懷明抿了抿嘴唇:“他知道嫣然回來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想他應該知道了。”說完之後他悄悄觀察著宋懷明的表情,宋懷明長時間的陷入沉默中,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嫣然在靜安。”
張揚道:“我知道,我能夠看出李同育對您好像並不友善,所以我擔心他告訴嫣然的事情,可能會損害到你們父女間的關係。
宋懷明默默喝了。茶,又將茶杯添滿,目光注視著茶杯中的水色,低聲道:“李同育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當年我們常在一起打乒乓球,我們的練技差不多,年齡差不多,有一次,我們相約去工人文化宮打球,他帶來了一個女孩子,過來看球,提前跟我打招呼,當天一定要讓他贏。”說到這裡宋懷明陷入對往事的沉思之中。
張揚沒敢打擾他,靜靜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宋懷明道:“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靜芝,我知道李同育很喜歡她,正在追求她,所以當天我和李同育打了幾局,全都是我輸,可連續輸了這麼多局,看到靜芝在笑,我感到面子上過不去,所以改變了主意,最後一為我想贏,於是我拼盡了全力,李同育也一樣拼盡了全力,我們的水平原來就差不多,所以這一局打得很精彩。”
張揚笑道:“最後誰贏了?”想不到沉穩如宋懷明也有牟輕氣盛的時候。
宋懷明笑著搖了搖頭道:“最後還是我輸了,我不但輸了,而且為了搶救最後一個球的時候,因為難度過失,身體失去平衡,我的腦袋撞在了乒乓球檯的稜角上。”
張揚哦了一聲。
宋懷明道:“很不幸,那時的乒乓球檯是水泥的,我的額頭被撞出了血,當時靜芝就衝了過來,用手絹壓住了我流血的額頭,我當時感覺很幸福,從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了她。他們兩人把我送到了醫院,到了醫院之後,我才知道,靜芝原來是這個醫院的醫生,我的額頭縫了五針。”宋懷明指了指自己額頭的左側,張揚仔細望去,果然看到他所指的地方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因為恢復的比較好,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想不到這條疤痕還有這樣的典故。
宋懷明道:“我和靜芝從此認識了,幾次換藥,她都在場,靜芝的心地善良,我自己不小心碰破頭,她總覺著自己有責任似的,還跟我說對不起,我喜歡她的善良,可我也知道我的好朋友喜歡她,所以我一直都和靜芝保持著距離。我傷好後,我和李同育又在一起打乒乓球,靜芝也常過來看,開始的時候是李同育帶她過來的,可後來走的時候,她總是等著我,和我一起走。”
張揚暗歎,李同育對宋懷明的仇恨果然源於此,他認為宋懷明橫刀奪愛,搞不好還會以為宋懷明用上了苦肉計,先博取楚靜芝的同情,然後趁機竊取了她的芳心。
宋懷明道:“感情的事情真的恨難說,雖然我知道這樣對李同育是一種打擊,可後來我和靜芝仍然無法控制彼此的感情,我們相愛了。李同育知道這件事後,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他找到我,和我打了一架,指責我利用苦肉計欺騙靜芝的感情,我勸他冷靜,他瘋了一樣的攻擊我,可當時的情景又被靜芝看到了,她站在我這邊,斥責李同育無理取鬧,李同棄從那時起就再也不和我聯絡,但是我知道,他的心中仍然沒有放下靜芝。”
“靜芝生下嫣然之後,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們夫妻倆兩地分居,李同育仍然去糾纏靜芝,我知道後很生氣,主動找李同育談這件事,李同育告訴我,靜芝可以不喜歡他,但是任何人無權阻止他對靜芝好,我當時也很年輕,我警告他要遠離靜芝,不要干擾他娘倆寧靜的生活,我們言語不合,打了起來,這次是我贏了!”說起往事,宋懷明的口中帶著深深地憂傷。
張揚原本只是想提醒宋懷明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