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炳文不過就是尋常人,即便當真是程雲昊授意弄死的,程家也多的是理由可以將這件事情給掩蓋過去,旁人也不會追究分毫。
華辰逸若是興師動眾,必定要被聖上責怪不知輕重。
就連其他世家,想必也要心中掂量一番,甚至討要一個公道回來。
畢竟世家一向對社稷有功,如此盡心竭力,要的無外乎就是與旁人與眾不同,有著權貴應有的特權,偏生因為一個莫須有的事情便將程雲昊帶到大理寺中問詢,這便是壞了朝廷與世家之間預設的一些規矩。
往後,世家也談何安全,談何盡心盡力。
現下程雲昊故意這般的說,無外乎就是嘲諷他根本沒有可以審問處置他的權利,蔑視他只不過是憑藉家中勢力,才得了大理寺少卿這個職位而已。
華辰逸的臉,漲得通紅。
「怎麼?華少卿,我說的可是不對?」
程雲昊睨了他一眼:「還是說華少卿並不敢如此?」
不敢二字,咬的極重,滿滿都是嘲笑之意。
華辰逸一直抱著的胳膊放了下來,放在桌上,緊緊握住了原本放在桌上的佩刀,整個人身子前傾,雙目噴火,像極了一隻猛獸,似要將程雲昊活生生吞掉一般。
「華少卿是要即刻動身回大理寺審理此案嗎?我到是可以隨時跟華少卿走。」程雲昊說著話,站了起來:「走吧。」
華辰逸的牙齒咬得咯嘣咯嘣響,騰的站了起來,忿忿道:「程雲昊,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查清楚這樁事情,治你的罪!」
「我們走!」
華辰逸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程雲昊瞧著華辰逸氣勢洶洶,實際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冷一笑。
桌子上的茶杯已經空了,而旁邊壺中的茶水,也已經涼透。
在一旁伺候的店小二,見原本氣勢洶洶而來的華辰逸等人走了,這才膽戰心驚的走上來,將那壺冷掉的茶水給拿走,換了一壺新的茶水過來。
上好的毛尖,清香清冽,茶香四溢。
程雲昊抿了一口,唇角微微上揚。
「大哥,大哥。」程桐華幾乎是蹬蹬蹬的小跑著上的樓梯,跑到了程雲昊的面前,一臉的擔憂:「大哥你沒事吧。」
繼而,發現了這裡除了程雲昊之外,再沒有了別人。
先前那個令人討厭的華辰逸等人,此時顯然已經走了。
「那些人呢?走了嗎?」程桐胡略略鬆了一口氣,但看程雲昊時,還是頗為緊張:「那華辰逸沒有對大哥你怎麼樣吧。」
「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麼?華辰逸已經走了,放心就是。」程雲昊一邊滿不在乎道,一邊給程桐華添了一杯茶水:「新泡的茶,我喝著不錯,你也嘗嘗?」
「真的沒事了麼?」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水的程桐華,心中稍稍安定些許,但想起剛才華辰逸來的時候那般的趾高氣昂,不免還是十分擔憂:「大哥可別誆騙我。」
「誆騙你作甚?」程雲昊笑了起來:「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大理寺少卿,一個莫須有的事情,還能問罪我堂堂一個程家大公子?」
「咱們程家雖說多年以來一直十分低調,不問朝堂只做生意,卻也是響噹噹的世家,豈能被一個靠家中勢力謀的一個小小大理寺少卿的紈絝子弟給嚇唬到了?」
「你儘管放寬了心就是,方才我三言兩語,便將他給打發了,落荒而逃的。」
程雲昊提及此事時,滿臉笑意,似雲淡風輕的模樣,顯然事情的確是如他所說的那般,已經將這華辰逸給打發走了。
「那我也就放心了。」程桐華拍了拍胸口,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隨後揚了眉梢:「可方才那華辰逸還十分倨傲囂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