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道。
皇帝靠坐在龍椅上,望向坐在朝臣最前列的蕭太師,問道:“太師,內閣可議出處置方法?”
蕭太師忙起身道:“啟稟聖上,京中的西門族人都已經拘押下獄,賀尚書以及大理寺胡大人都在加緊審訊,但望能多審出一些內情來。吳郡方面,兵部已經發出調令,自宜春郡和東海郡調拔城守軍進入吳郡境內,協同吳郡城守軍控制局勢。為防西門族人逃至海上,更為防備吳郡水師動亂,內閣已經議定,調撥東海鎮撫軍沿東海北上,進入吳郡海域,控制吳郡水師。一旦擒拿住吳郡西門族人,將會押解進京,由聖上裁決!”
皇帝頷首道:“諸位愛卿處理得法,深得我心。”
此時卻有一名言官出來道:“啟稟聖上,臣有本要奏!”
皇帝道:“愛卿平身說話。”
那言官起身來,瞥了一眼前端的兵部尚書範雲傲,終於道:“據微臣所知,事發當夜,範尚書被西門雷藏帶離七巧閣,刺殺之時,卻不在現場,此事非同小可,臣以為範大人該向聖上解釋一番,否則只怕會有人懷疑……!”他卻沒有說下去。
範雲傲回頭看了言官一眼,冷冷一笑,道:“懷疑什麼?”
那言官一咬牙,道:“*的,只怕會懷疑範大人與西門雷藏有些瓜葛!”
立時有范家言官出來呵斥道:“胡說八道,賀子哀,範尚書忠君愛國,那是堂堂君子,豈會與西門雷藏那宵小之輩有瓜葛?你誣衊範尚書,其罪當誅!”
言官賀子哀冷笑道:“非我誣陷,只是當夜所有人都在場,偏偏範大人中途離去,躲過刺殺,不由人不暇想。若是與西門雷藏並無瓜葛,西門雷藏為何要將範大人帶出險地?這總是要一個說法的。”
賀慶之三角眼閃著幸災樂禍的光芒,咳嗽一聲,道:“賀侍御史,範尚書為人正派,西門雷藏領範尚書出去,只怕是西門雷藏另有機心……!”望向範雲傲,似笑非笑道:“範尚書,您說是吧?”
範雲傲冷笑道:“範某之心,天日可表,若是要說範某與西門雷藏有瓜葛,還是請拿出證據來說話!”
賀慶之神情一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範大人,若說證據,你中途被帶走,已算是實實在在的證據,若說證人,當夜滿園子的人可都是看你離開,這總是事實吧?”
範雲傲立刻道:“莫非僅憑範某離席,便要說範某與西門雷藏有瓜葛?賀大人,你這道理,也未免太過荒謬!”
賀慶之毫不退讓道:“荒謬不荒謬,那就要請範大人自己說明白了,那天夜裡,你為何要出去?”
“範某是得西門雷藏要求,去賞畫!”範雲傲平靜道。
“看的什麼畫?”賀慶之咄咄相逼。
範雲傲冷笑道:“賀尚書是要審問範某嗎?”
“審問?範尚書,黑旗刺殺,滿朝震驚,那是大事。我賀慶之即為刑部尚書,管理刑案,身在其職,就不得不查。範尚書既然在此案中有所牽連,本官自然也是要好好查一查的。”賀慶之臉色陰沉:“本官辦案,不看涉案是誰,只看案子本身。”
範雲傲嘿嘿笑道:“如此說來,賀大人似乎已經確定本官是你的案犯了?”
二人劍拔弩張,皇帝坐在龍座上,看似面無表情,但是眼眸子深處卻閃著光,他希望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鬥爭,自己的臣子越是斗的兇,居中的皇權就越安全,也會愈發顯得重要。
賀慶之與範雲傲當堂相爭,賀慶之自然是每一句話都將範雲傲扯到西門雷藏的預謀中,而範雲傲雲淡風輕,連續反問,倒是讓賀慶之直皺眉頭。
忽見韓玄道出了列,恭敬道:“啟稟聖上,依微臣所見,範大人實與此事並無干係,不過是西門雷藏玩的牽連伎倆而已。”
他一出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