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聯姻非但不能成為好事,還會埋下禍根。”
韓玄昌沒好氣地道:“就算真的將蕭家的女兒取回來,難不成你還管制不住她?”
韓漠淡然道:“那個女子的歹毒性情,豈是好管束的,他自持是蕭家的女兒,後面有蕭家做靠山,真要娶回來,雞飛狗跳,雞犬不寧也未可知,而且……!”他看了父親一眼,露出笑容道:“父親也未必真的管束住……管束住母親了吧?”
韓玄昌一怔,旋即臉一紅,瞪著韓漠道:“真是好大的膽子,有這樣和你老子說話的嗎?”他作勢欲要起來教訓韓漠一番,韓漠急忙後退兩步,笑道:“爹,我這是打個比方而已啊。”
韓玄昌嘆了口氣,道:“罷了,倒也不用管蕭家的女兒了。”
韓漠眼睛一亮,湊上前去,喜道:“爹,你的意思是……咱們不與蕭家聯姻?”他可是真的無法忍受與蕭明玫成為夫妻。
韓玄昌沉吟著,片刻之後,才低聲道:“漠兒,蕭家的打算,那是想用一個女兒來換取我們韓家成為他們的工具。我們若真與他們聯盟,必定會受到他們的控制,這對我們韓家來說,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是是是!”韓漠點頭如同雞啄米。
韓玄昌瞥了韓漠一眼,冷冷一笑,道:“你小子也別給我得意的太早,你還當真以為這事兒是以你做主?實話告訴你,雖然不與蕭家結盟,但是隻憑我韓家如今的勢力,說不準哪天蕭蘇兩家就往我們韓家頭上動心思,我們如今可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要結盟是免不了的,至於與誰結盟,你大伯也正在思量……他似乎已經為你張羅了親事!”
“什麼?”韓漠本來心裡一番輕鬆,頓時又愁雲密佈。
韓玄昌正色道:“如今我們在朝中的同伴,只有胡家,那也未必穩妥,所以當務之急,必須尋求新的盟友,只有那樣,才能保證我們慢慢壯大起來。”
“范家?”韓漠脫口道。
韓玄昌一怔,很是奇怪地看了韓漠一眼,瞬間,眼中竟是顯出讚賞之色,問道:“為何說是范家?”
“蕭蘇賀三家自不必提,胡家亦無須再結盟,至於西門家,就像父親所說,如今搖搖欲墜,說不定那天便要被蕭家或是蘇家收拾了,我們自然不能去沾染那潭死水,算來算去,如今也只有范家才是我們可以拉攏的物件了。”
韓玄昌微笑著,站起身來,道:“夜深了,回去歇著吧!”
韓漠本想繼續談下去,試探是不是又準備讓自己去娶范家的小姐,但是見到韓玄昌一臉疲態,顯然是累得很,只能行禮拜安,退了下去。
……
……
第二日清晨,用過早點,韓漠正要出門,兩日不見的韓濱突然像幽靈一樣鑽出來,神秘兮兮地拉著韓漠到了一旁,笑嘻嘻地道:“小五,三哥有好事兒要告訴你。”
韓漠見他笑的很得意,淡淡問道:“該不會又是看中了哪個漂亮的姑娘吧?”
“小五,瞧你說的。”自從金錢坊一行,韓濱對自己這個五弟可是從心底裡有些佩服的,笑眯眯地道:“燕京城細皮嫩肉的姑娘多得是,三哥一伸手就是一大把,苗條的豐滿的也是任我選擇,三哥豈會因為那些事兒高興。”
“哦,那卻不知三哥遇上了什麼好事兒,滿面春風,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呢!”韓漠心中嘆氣,自己的三哥雖然秉性不壞,但是成日裡只知道飛雞走狗尋花問柳,可別真鬧出無法收拾的大事來。
渤州郡大戰後,燕京如今看起來平靜的很,但是政治格局的重新分配,必定會引起諸多的紛爭,愈是平靜,等到爆發的時候,愈是恐怖。
韓濱低聲道:“金笑佛是真的服軟了。那次過後,他已經找了我好幾次,表示歉意,不過三哥可沒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