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女皇。”
無憂用力一掙,卻被他握得更緊,在這裡又不敢大聲與他爭辯,驚動裡面,到頭來又是不凡的不是,只得壓低聲音,冷道:“放手。”
“我自有計算,不必擔心。”
無憂冷笑,有計算能在這裡淋上幾個時辰的雨?
用只得他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我不是擔心你,只不過是我們一條繩子上的蚱蜢,你倒了,我也完了。”
他笑了,“心口不一。”
無憂眼眶微紅,胸口越加隱痛,他這麼會揣摩人心,為什麼不多為自己計算些。
“別哭。”他收了笑。
無憂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放柔和聲音,“我不會莽撞亂來。”
不凡這才放開她。
無憂進門,見永和幾乎是滾在了女皇身上,“皇上,幫我討了,好不好?”
女皇兩腿都有傷,竟由著她這麼折騰,可見平時有多寵愛,心中越加黯然。
她對兄長,妹妹的孩子都如此寵愛,偏偏對自己的女兒,那般冷淡無情。
女皇皺眉道:“你們姐妹間的事,你去問她便是,如何來問我。三十二侍,已贈給你皇妹,就是你皇妹的人,我哪有再去討要的道理。”
“我討,怕她賭著氣,不肯給我。”永和沒忘記,如何得罪的常樂。
王妃擱下茶盅,“不過是個侍兒,一會兒跟寧兒說聲,領了去就好。”
永和大喜,忙向王妃道謝。
無憂冷笑,只怕是此侍非彼侍。
剛才永和貪婪的目光追著了了背影,只險些沒流下口水。
女皇身邊的嬤嬤看見無憂,輕咳了一聲。
所有視線向無憂望來,見她臉色鐵青,都閉了嘴,氣氛頓時沉悶下來。
無憂向女皇和王妃見過禮,只淡淡的和永和打了個招呼,徑直道:“皇姨是想要我的夫君的命嗎?如果是想要他的命,大可直說,何必這麼折騰人。他死了,大不了,我隨他一塊去了便是,大家一乾二淨,也不用礙別人的眼。”
女皇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永和見無憂說話就嗆人,暗暗高興,明裡卻不敢表露出來,溜下床榻,安靜的立在一邊。
王妃將茶盅重重的往桌上一頓,“放肆,你怎麼跟你皇姨說話的?”
無憂不懼,接著道:“事情沒弄明白,卻要他一個讀書人,在雨裡站了幾個時辰,不是要他的命,是什麼?再說,皇家的人都是要臉面的,皇上要臉,母親要臉,難道被人奉為天女的我,卻不要臉?這事傳出去,天下人不知會如何恥笑我。”
王妃本來就是想保不凡,不過皇姐端著皇上的架子壓著她,不能硬來,喝罵無憂,也是面子上的事。
這時見她不再叫女皇為姨,而是皇上,又自稱天女,可見不再用親情來說事,而是用地位。
天女雖然沒有無國無土,其地位卻不在任何國君之下。
既然搬了地位說事,她這個王妃自然得靠後,順著杆子滑下,沉默下去。
女皇臉色發青,既氣又惱,又是無奈,自己心心念念,百般寵愛的女兒,幫著人家辦事,全然不顧她這個親孃。
眼裡噴出的火,幾乎將無憂燃起來。
永和埋頭偷笑,這賤蹄子,最好頂得失去皇上寵愛才好。
女皇瞪了無憂一陣,最終長嘆了口氣,怪得了誰,誰叫她是養在人家家裡,又不知自己才是她的親孃,臉色慢慢緩和下來。
“他雖然是你的二夫,但就算以後太子來了,這家仍是他管著,犯了這麼大的錯,不吃點苦頭,以後如何知道長進?沒些韌性,以後如何在太子眼皮下管好這家?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你們好。”
無憂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