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這老人家不是可以隨便糊弄的。
“那就先說說安大夫來前的目的。”
安大夫看看窗外,離天亮已經不遠,又怕不凡回來,也不推道,“我想給郡主做場法式。”
“什麼法式?”有些術人得了別人的毛髮指甲便可以對人做法下蠱操控,無憂豈敢隨便讓人給自己做法。
“看看郡主的魂魄。”
“我為何要給你看?”無憂笑了。
“因為這涉及到郡主的身世。”
“我還能有什麼身世?”
“郡主並非原先的‘常樂郡主’興寧。”安大夫直視著她目光炯炯。
無憂陡然一驚,“這大逆之言你也敢亂說。”
“是與不是,郡主心裡最明白不過。”
無憂半眯了眼,眸子裡閃著寒光。
安大夫的往事雖然不能讓人知曉,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出一定的讓步,也沒辦法說服對方讓自己做法式,錯過了這次機會,等不凡知道,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如果郡主知道老身的身份,或許就肯做這場法式。”
“請說。”
安大夫將頭上的斗篷摘下來,將那張疤痕密佈的臉完全露了出來,“郡主可想知道老身這張臉為何如此?”
“為何?”
“這是老身自己劃的,為了讓任何人都認不出我。”
“你是怕誰認出?”
“女皇和王妃。”
無憂端著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為何?”
“當年女皇在靖王府產女,那女兒實際是個怪胎。女皇為了掩人耳目,給王妃催產提前產下一雙女兒……”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緊盯著無憂頓了一下問道,“郡主還想聽嗎?”
第316章 奢望
無憂驚得手一抖,杯中茶水潑了半杯,女皇產下的是怪胎……這麼說……自己真是……
“據說當年,我娘難產,皇姨大怒,將在場的所有人均被毒殺,你如何得知?”
“老身就是女皇的助產婦,那怪胎便是由老身親手接生。而王妃生產,老身也是在場。”
“所有人被毒殺,你如何能獨活?”
“我從小修習秘術,那毒不過是降了我一甲的修為,去了半條命,等官兵離開,我從亂葬崗爬了出來,毀去容貌,逃到海外。”
無憂沉下氣,越大的事,越不能慌亂有所表露,免得自己什麼也沒問上,反而被故意來試探的揪到把柄,淡淡問,“這事非同小可,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能否借筆墨一用?”
無憂點頭,指了指前面書案。
安大夫坐到案後,自行磨了墨,取了紙攤開,在白紙上仔細地畫下一幅玉佩圖,雙手捧了,走向無憂。
無憂之前就知道那些玉佩出自安大夫的手,她會繪這圖,一點不稀奇。如果安大夫所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那麼她在產房見過這玉,也不足為奇。
雖然已經猜到來龍去脈,卻輕吹茶葉,面無表情地輕瞥了那圖一眼,不言。
“郡主可認得這個?”
“不如你先告訴我,這圖案,你從何處得來?”
“王妃生下一對雙胞胎,其中次女含玉而生,含的就是這塊玉,當時這件事只得給王妃以及產婆知道,就連女皇也不知道,所有人在產下小郡主後就被毒殺,只得老身一個得以逃脫。後來老身從海外回來,慢慢打聽,得知女皇並不知道這件事。可見是被王妃給瞞下了,所以世間除了王妃和老身,無人知道。”
無憂手微微僵住,神色卻越加的淡,笑了,“你說話真是矛盾。”
“郡主此話何意?”
“如果只得你和我娘知道,那麼峻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