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無憂難得見寧墨對一件事如此上心,不由也留了心,如果能知道這筆的來歷,打聽到它的主人,將它物歸原主,倒也不錯。
“也沒說這筆是什麼來歷?”
少年一臉迷茫,搖頭。
寧墨輕吁了口氣,看來是當真不知。
辭了少年,出了茅屋。
回到客棧,天色已晚,已經來不及再做飯菜,只得叫小二去備些飯菜。
無憂去了隔間淨手,平兒伏到他耳邊道:“那些人撤了。”
寧墨點頭,“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平兒點頭,“他們是什麼人?”
寧墨嘴角抽出一絲冷笑,“不過是些想撈功名的勢力小人。”
平兒聽見門響,知道是無憂回來,退了出去。
寧墨抬眼往那紫檀盒看去,那些花紋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如果料得不錯,這便是母親一直收藏著的那個紫檀盒。
開啟紫檀盒,取出裡面毛筆,從紫檀盒中取出毛筆,往筆桿上看去,筆桿上雕著二龍戲珠的圖案,在離筆毛半寸的地方,果然有一個方印圖騰,將圖騰對光,慢慢轉動筆桿頂端的龍珠,圖騰上慢慢映現出龍飛鳳舞地刻著“桫欏王”三個字。
無憂進來看見,奇怪地‘咦’了一聲,“你識得這筆?”
“曾聽一位前輩說起過。”寧墨潑墨般的眸子黯了下去。
這支筆是景奶奶帶著母親逃離桫欏城時,帶在身邊的,後來這支筆成為外祖父親唯一的遺物。
母親曾說過,這支筆也是桫欏王的象徵之一。
後來二哥被賜毒酒,母親令忠僕送二哥出宮,帶去的便是這支盤龍筆,意思令二哥擔起桫欏國的復興重任。
但在逃離的途中,遇上層層搜查,忠僕為了不暴露二哥身份,將這支筆交付他人,用來引開新後的注意。
這件事是忠僕臨死前託人將訊息託給的母親,那支筆從此失去了下落。
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他們三兄弟和執筆之人,便只有當年新皇派出去的人。
如果所料不錯,當年交付的便是狗兒的爺爺。
前些天,他們剛進這鎮子,就發現,有人對他特別留意,並暗中跟蹤。
他不知對方目的,為了不打草驚蛇,故作不知,今年在集市,對方更是探頭探腦。
直到看見小狗子帶來這支筆,才恍然大悟,這是一個試探他身份的計謀。
只要他表示出認得那筆,便說明他便是芷蘭皇后的兒子之一。
手指撫過冰冷的筆桿,彷彿又看見母親偷偷地撫著這支筆流淚的情形,薄唇輕抿,將筆放了回去,這支筆該屬於二哥。
無憂輕尖撫過那塊圖騰,“你可知道這筆的來歷?”
“聽說是當年桫欏王的身份象徵之一。”
無憂在看見那個圖騰的時候,就有所懷疑,這時親耳聽見,仍覺是微愕。
這麼說,這支筆該屬於子言……
第382 送筆
無憂輕撫白玉筆桿,十天了……
在這裡已經逗留了十天,她知道不凡就在附近,甚至知道他在哪間宅子裡,無時無刻不掛記著他的傷,卻一次也沒敢去看過他。
明天就要上路,這筆卻遲遲未能送還,此去不知與他還能不能有再見之日。
從寧墨那裡得知,開心和了了都相繼和興寧解除了婚約,只是為了不暴露她的行蹤,暫時未與她聯絡。
興寧大發雷霆,但他們的婚約本是與王妃的一個契議,她怒歸怒,卻無可奈何,可憐府中人戰戰兢兢,唯恐出現在興寧面前,惹上殺身之禍。
最讓無憂擔心的卻是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