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人中間,張口咬住無憂的頭髮。
開心如果想把它再提開,定會拉扯無憂的頭髮,將她弄醒。
開心磨牙,怪不得將這個小傢伙丟出窗外。
無奈之下,連人帶豹一起抱住,滿足地閉上眼。
他連夜趕路,本十分睏乏,這一睡竟沉沉睡去。
蛇兒把下巴擱在無憂胳膊上和雪蛋擠眉弄眼。
雪蛋意會,湊了臉上去,用鬍鬚搔無憂的臉。
無憂抓臉醒來,於黑暗中,感覺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耳邊,陡然一驚,仔細再看,才看清竟是開心。
下意識地想將他推開,但手掌貼上他的肩膀,看著他熟睡中仍蹙著眉心,再不忍心用力,慢慢透了口氣。
白日裡嘻哈賴皮的一個人,直到這時候,才顯出本性。
這距離地看著他,漸漸那些幻境變得清晰,四魂轉世後,看不清楚的容貌也浮了上來,其中一個,果然是他。
許久以前的心疼漸漸襲來,抬手輕輕撫上他擰緊的眉心,心中輕道:“給你起名字的人,是希望你能開心。”
她怕壓著開心壓著小雪蛋,把雪蛋提了起來,放到開心背後。
雪蛋仍想往回爬,被無憂瞪了一眼,耷了一雙圓圓小耳,縮了回去。
過往的事,太過消耗精力,不久,無憂便覺得頭痛欲裂,不敢再去多想,閉上眼,任由自己睡去。
早晨,開心只覺得後背火辣辣地痛,見無憂未醒,不敢敢動,吡牙咧嘴地扭頭,見雪蛋四個胖爪子死死地蹬在他後背。
開心試著伸手到後背去摸被雪蛋蹬著的那幾處,入手盡是凹凹凸凸的爪子印,不由得皺了臉。
回頭見無憂已經醒來,正眼睜睜地瞅著他。
開心做賊心虛,叫道:“痛死了,怕是一背都是你的破狗的爪子印。”
無憂啞然,這人一醒來就變了個人,嗤鼻,“少來,多半是你在外面鬼混,不知被哪家的**人抓的,賴在我家雪蛋身上。”
開心哪能被她青口白牙的胡說,猛地坐起身,解了衣裳,背轉身給她看,“這是女人抓的?”
無憂一看,他裸健的後背上還真密密麻麻全是雪蛋的小爪子印,深的地方還微微滲著血,忍俊不禁,忍了笑,卻裡卻道:“明明是女人的指甲印。”
“指甲印?”開心雖然看不見後背,但他心裡就裝著個無憂,哪有出去尋過女人,指甲印根本無從說起,知無憂誆他,豎起了眉頭。
“你這叫欲蓋彌彰,我本來不知道你背上被人家抓過,現在知道了。”無憂故意逗他。
“你真是無可理喻,好,我出去鬼混了,現在還去。”開心氣得暴走,她要找理由趕他,也不這般誆他。
無憂等他出去,低頭見雪蛋滾到她懷裡,用毛絨絨的小腦袋蹭她,笑著點了點它的小鼻子,“你壞啊,不想人家睡這裡,就這麼折騰人家。”
雪蛋無辜地眨了眨眼,翻了肚皮過來,讓她摸。
無憂越發地愛死它。
蛇兒也蹭了過來,豎起身,把頭搭在無憂肩膀上,朝著小雪蛋單眼一眨。
無憂搖頭笑了,開心大大咧咧的性子,卻栽在了兩個小傢伙手上。
起身出門,尋遍了院裡院外,居然不見開心,喃喃自語,“難道還真找女人去了?”
“他尋瓷窖去了。”
無憂的心,忽地收緊,猛地轉身,對上寧墨黑如墨玉的眼,“你的事辦好了?”她其實是想問他,會不會納綠鄂為妾。
他輕點了點頭,攜了她的手,“同我一起去陪我奶孃用餐,可好?”
無憂點頭,心裡卻七上八下,尋思著如果他奶孃跟她提起綠鄂的事,她要如何回答?
最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