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昨天晚上我從徐亮家回來的時候,正巧碰到了他,我們便說起了鄭超的事情,他弟弟告訴我說,說鄭超死的很詭異,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先天性心臟病,心臟非常健康,而這個年紀也幾乎不可能患突發性心臟病。
他家人,以及警方都懷疑是這一場蓄意謀殺,鄭超是被人活活嚇死的。”
聽到鄧文軍的這番話,葉飛那張黑乎乎的臉瞬間便沒了血色,他費力的嚥了口吐沫道:
“你小子可別嚇我,我這人膽子可小。”
“你也以為我是在胡說?”鄧文軍狠狠的瞪了正皮笑肉不笑的葉飛一眼,非常氣憤的說道。
“沒有……只是警察不都說是自殺了嘛,警察還能說謊啊!”
“屁!”鄧文軍往地上吐了口痰,嘴上罵道:
“他們的話什麼時候可信過?兇案發生在學校裡,而且還是一連三起,如果不說是意外,說是兇殺。那我們還上不上學了?
再說了,清豐市就這麼屁大點地方,若是出現連續兇殺案,那麼和平區派出所就要倒黴了,因為這麼大的事兒足夠引起市領導,甚至是省領導的重視了。”
鄧文軍這番話說得多少有些偏激,因為他們這幾個人同和平區派出所的警察們多少有些過節。那是新學期剛開學的時候,因為鐵路中學是市裡最差的高中,所以各個初中的吊車尾們,有很大一部分便都來到了這裡。
他們這些學生年少輕狂。誰也不服誰。另外在初中的時候都猖狂慣了,所以一開學互相看不順眼的,要爭個年組老大的學生們便都跳了出來,拉幫結夥的開始了校園江湖。
無論哪裡的學生打架,都普遍存在著一個共性,那就是他們所選擇的戰場,不是廁所,就是教學樓後邊,再不就是學校附近的衚衕裡。除非是真逼得急了。下了狠心,才會在操場上,或是校門外這種眾目睽睽的地方大打出手。
畢竟學校的老師們不是吃素的,尤其還是這樣一個三流高中。都知道新生入學百分百不老實。大仗小仗的肯定少不了。因此無論是老師,還是校領導,每逢中午,或是晚間放學都會守在大門口。
再者附近派出所的人。也會開輛麵包車在校門外守著,不過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出來的,就是擺個樣子。畢竟都是些學生。而且清豐市的關係複雜,搞不搞你抓得就是老同學的孩子,或是頂頭上司的侄子,到時候搞不好還會惹一身騷。
所以像這種事情,都是小孩的事情讓小孩們自己處理,若真弄出人命了,清豐市這麼點兒地方誰不認識誰啊,到地方就能把兇手抓住。
所以警方對學生們打架鬥毆這種事情,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除去清豐市的大環境不說,他們也都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就是再怎麼管都管不住。
該動手的還是動手,只不過是從學校換成其他什麼地方了。
鄧文軍和葉飛還有常雲山是清豐市四中的同學,他們三個人在四中是出了名的頑劣。用他們班主任的話說,打架鬥毆,逃課染髮,不穿校服,勾結校外的小混混……可謂是無惡不作。
三人那時候就玩的很鐵,後來初中升高中的時候,就鄧文軍考得還行,但因為常雲山和葉飛的關係,他乾脆也來到了鐵路中學。
來到鐵路中學後,他們便認識了張廣,鄭超他們。軍訓的第三天,他們就在常雲峰的提議下,跑去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館要了幾個菜,一人整上一杯六十度的小燒拜了兄弟。
本來鄧文軍是不願意讓其他人加入進來的,但是常雲山卻堅決說張廣他們都很講義氣,另外也認識很多校外的小混混,有利於他們稱霸高一。
就這樣,他們與張廣三人走到了一起,但因為彼此並不太瞭解,所以表面上是拜把子的兄弟,實際上還是他們三個走得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