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神終於走到了蕾米娜的面前,面無表情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那座連線兩座大陸的橋樑,你是要雙車道,還是要四車道?”
腦子裡面突然一陣混亂,蕾米娜身體彈坐了起來。
她的身下是潔白的床鋪,一切的一切,原來只是一場夢而已。
溶溶的月光,灑在了潔白的窗簾上,一抹清冷透徹了蕾米娜的心。她已經二十歲了,原本的好友們,一個個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卻只是與劍為伍。
房子裡面顯得那樣的空曠,隱約飄浮著一絲清香。
潔白的床上,鋪著淡青色的被子,蕾米娜雙手抱著她的膝蓋,低聲地抽泣著。蕾米娜從來不在旁人的眼前哭泣,她的淚水,只有自己知道。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的情景,以及所帶給她的傷害。
雖然謠言已經被澄清,但是那種傷害,讓蕾米娜只能偷偷地舔著自己的傷口。謠言就像地上的野草,沒有任何根除的可能。
那些熟悉的眼神變得齷齪,那裡面藏著無數的汙穢和垃圾。
是的,蕾米娜是那樣需要親人的安慰和支援。但是她好強的性格,讓她拒絕了父親和幾個哥哥的安慰,她獨自一人離開了,來到了光明教會的總部。
她寧願一個人偷偷地舔著傷口,一個人默默地流淚。
為什麼,我會想起我的母親?
為什麼,我會記起很久以前的往事?
母親生前身體就不好,病痛一直纏繞著她。
雖然,母親已經去世三年多了,但是,蕾米娜還記得母親臨走的時候,拉著自己的手的情景。
那個時候,母親流著眼淚,說不出一句話。蕾米娜明白母親的意思,母親是害怕剛強的自己,再也沒有安慰的人。
母親知道,女兒從來不向別人講述自己的困難和想法。剛強的女兒,從來不會在父親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軟弱和難受。
從小到大,當她幾個哥哥還在哭泣的時候,她已經自己找人,來治療自己練武所留下的傷痕。
她雖然是那樣地愛護和喜歡自己的兄弟姐妹,但是,在那個家裡面,只有母親溫暖的問候,才會讓她現出小兒女的憨態。
蕾米娜的母親是一名華族的女子,戰亂中被迫離開了家鄉。
東方大陸的一切,都深深地烙在了母親的身上,母親也將自己懂得的東西,都教給了女兒。
母親是那樣地想回到故鄉,但是因為種種的原因,她到死也未能成行。
蕾米娜的母親,只是父親買回來的一個妾侍,帝國嚴謹的法度,讓疼愛母親的父親,只能以物質,來安慰這個高傲的女子。
鳳凰只能在黃金打造的籠子裡徘徊,父親用親情和自己,拴住了母親的腳步。
雖然,父親不讓母親受到一絲的委曲和傷害,但是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種最大的傷害。父親一直對母親的鬱鬱而終很是難過,他將自己對母親的愛,全部都放到了蕾米娜的身上。
蕾米娜從小就暗暗地下了決心,一定要帶著母親,回到她的故鄉。
她練劍,她苦修光明鬥氣,她學習著各種的知識,她只想讓疼愛自己的母親快樂。然而,當她剛剛能夠保護自己的時候,母親已經去了。
這是蕾米娜最大的遺憾,現在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少女堅強的臉上有一種執著:總有一天,她會帶著母親的骨灰,去東方那片神奇的土地。
那張遍佈金線的臥塌邊,飄蕩著幾片芬芳的花瓣,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擺放在床前的小几上。
冰冷的劍鋒,在月光下發出冷冷的鋒芒,它是蕾米娜在十二歲的時候,親自給自己挑的生日禮物。
蕾米娜拿起了長劍,走出了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