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需要一個讓他們相信的憑證,而威爾頓伯爵的人頭正好是我們最好的禮物。一個國家的使者被殺,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在裡面,差一點釀成了大錯。”
“萊比錫,聽我說。”伽羅走到了萊比錫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答應我,暫時不要動威爾頓,我去見真蘭讓她收回命令,好嗎?我欠你一個人情。”
萊比錫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伽羅遠去的背影,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按照萊比錫的指點,伽羅在不遠處街頭,看到了真蘭。
“真蘭,你不能殺威爾頓!”
長街的盡頭,真蘭一身戎裝騎在馬上。
火把的照耀下,她的面容忽明忽暗。
她也在等候著事情的發展嗎?如果我剛才死在那兩名神射手的弓下,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伽羅的心頭掠過了無數的疑問,他真的想拉住真蘭的衣領,問一問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飛馬直到真蘭的面前,伽羅才一躍而下。
“真蘭,你怎麼能殺了亞述的特使?你難道不知道後果的嚴重性嗎?”
“當然知道,就算是兩個國家有再大的冤仇,也不能公開襲擊對方的使者,這是對一個國家最大的侮辱,僅憑這一件事情,兩國間的戰爭就不可避免。”
真蘭的雙眸冷酷如冰,彷佛在說著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對了,伽羅,剛才你怎麼在那裡?你怎麼會去拜訪威爾頓伯爵?”
伽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不要殺威爾頓伯爵。
雖然威爾頓伯爵死了,對他並沒有什麼壞處,但是此時,他卻忘不了剛才威爾頓的相救之恩。
真蘭淡淡的笑著,揮動著手中的馬鞭:“霍翼的前鋒,已經攻破了雷神堡,兩個國家的戰爭,已經不可避免。”
“不要殺人好不好?殺了威爾頓伯爵,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凝視著伽羅懇求的臉,真蘭嘆息了一聲。
隨著那一聲嘆息,伽羅的心沉到了最深處。
比利沙王國的軍隊,講求的是令出必行,剛才萊比錫雖然同意等候伽羅去求情,但是那絕對只是一個藉口。
他拖延了真蘭的命令,就要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
“美麗的真蘭公主,多謝你的美意,我會將這個東西帶給我們首領的。”
一種奇異的聲音傳到了伽羅的耳中,他抬頭看著發話的人,正是剛才房頂上那兩名神射手。
他們向著伽羅咧嘴一笑,裡面有欣賞的味道。
“阿廷森公爵,這兩位是來自哥特王國的使者,他們需要威爾頓伯爵的人頭,作為雙方聯盟的賀禮。”
伽羅的雙耳轟鳴,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們手上提著的人頭。
血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著,威爾頓伯爵的雙眼沒有閉上。
在比利沙王國人的眼中,威爾頓伯爵,是一個非常討厭的人。
他想盡辦法來壓迫、敲詐、擠壓比利沙王國,但是……
恭維你的人,不一定愛你,壓榨你的人,不一定恨你。
他對你笑臉,他向你發怒,不是來自於他的本心,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利益的驅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至少,威爾頓伯爵的作為,在亞述帝國的人看來,是那樣的稱職。
威爾頓伯爵,沒有收受過任何的賄賂,比利沙王國想盡辦法的討好,都被他拒絕。他把所有的心血和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這半年的時光,他完全脫胎換骨,再也不是那個京城中的浪蕩公子了。
但是,他還是死了,如同一枚落在車輪下的豆子一樣,被碾的粉身碎骨。
雖然前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