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宗教的盛行。而我所說的驚訝是救世主的淨土只不過是借‘主’的名義進行了虛構,來表達我剛剛對人的另一種意境”莎莎說。
“不錯,在世人眼裡,主,因信則有,不信則無。可是,在我看來宗教並不是只是為了束縛人的思想,而是進化人的靈魂,在人性和尊嚴面前,莊嚴而又神聖的主,能揭開靈魂最純潔的一面,讓生命到達天國的永恆。非主不在,而是我們從來都沒有去找尋。”白宇說。
“世界上不需要救世主,生老病死、悲歡離合,本是天道迴圈,難道信主就能得永生?信主就能歡樂幸福?這違背天道迴圈,自然法則,顯然是不可能的。”莎莎進一步地封住白宇的去路,心底暗暗偷笑,在學校裡,關於哲理的辯論,年年都是她拿冠軍,沒有一個人能辯說得過她。
“世界並不存在主,但世界上又存在主,世界上很多人不信主,但是又有無數多的人渴望救世主的幫助,現實與信仰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並不是說信仰主便能得以永生,修成正果,而是心中十分渴望得到一塊淨土,讓自己所有的愧疚與罪惡在那裡得到平息,讓自己的生命沒有遺憾,讓自己的慾念得以生。生命固然天道迴圈,無始無終。但是,人性總有弱勢的缺點,只有那一塊淨土,才能讓自己的擁有‘人’的尊嚴。”
“額!你強!我今天終於領教了‘宗教家’所謂的明理,小女子甘拜下風,那麼請問,我的‘宗教家’先生,主到底在哪裡?”莎莎微笑道
白宇臉色忽然一淡:“我剛剛已經說過,世界不存在主,但世界上又存在主。信仰主,要的並不是誠心的懺悔,而是得到拈花微笑間的解脫,其實,主一直在我們的心中……”
主一直在我們的心中……
誰知道,白宇深沉的話語一瞬間點到莎莎的要害。
她微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彷彿人生最悲痛地事,在她的眼前生……
她的聲音忽然開始顫抖:“你是說……一切由心而論嗎?讓心懺悔……讓心解脫嗎?還是……?
“是的”白宇打斷了她的話。
短短這一刻,時間再度被定格。
往事剎那歷歷在目,腦海中的一幕幕彷彿電影的膠帶,自動地將她帶回從前的那個世界,那個時間。
或許她認為已經能忘記掉曾經的心結兩重,或許她認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定能忘記那張樸素的笑臉。
她從不忘記自己第一次臉紅的樣子,曾經的曾經,那個男人就像一把傘,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籠罩著她,關懷著她。
她深深地記得,那個男人為了她,在一群流氓面前吸菸,被嗆得流淚的神情。如果不是那一天,如果不是那一句話……
你不相信我?……
生命或許會得以重來,一切或許都將會是一個圓滿的句話。但是,她猶豫了,也就是短短的一刻猶豫,一場車禍讓她永遠的失去了他……
她沮喪,她曾經急需一塊靈魂的淨土,去懺悔,去給予自己心靈的救贖。
但是她沒有找到那塊靈魂的淨土,她曾找人傾述,但是那個人卻把她的傾述當成了笑柄。
她絕望,她悲痛,她覺得這將是她生命中最大心結。
直到,這一天。眼前同樣是一個愛護自己的男人,對著她說,讓心放逐,讓心自由,像鳥兒一樣傾飛於萬里高空。
她的靈魂被深深震盪了。
原來,遠去的背影,終有一天也會成為暗淡的輪廓。往日的水晶,終有一天也成為鬆散的沙雕……
只是遠去的人不在回來,宛如最遙遠的夢,真實卻又撫摸不及。
莎莎閉上了眼睛,心中默默地最後看了那個男人一眼,那個曾經認為最不會忘記的笑臉,緩緩地道:“舒,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