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回去,讓國師看看是不是真有玄機。
卻在走近的時候,聽到了嘩啦的水響,夜半三更了,她在洗澡?
高晉猜得沒錯,許榮華白日敗在了他的手下以後,發恨一樣的練功,腦子裡的仇緒久散不去,從傍晚一直到深夜,她將自己弄得疲憊至極。
好不容易累癱了,泡在浴桶裡有了一絲睡意,卻聽到瓦上傳來的動靜。
“誰?”一聲低喝,裹絹從水中一躍而起,衝上房頂。
漫天飛揚的月光之下,溼潤的青絲映襯著如白玉般光潔的臉龐出現在高晉面前。
他渾然一驚,這個場面,似也熟悉。
他與這個女人似在什麼時候於水中嬉戲,那時的她不是這般的無情,而是嬌紅著臉龐,溫存在他的身旁。
而此刻,她一雙眸子裡憤怒得快要噴出火焰:“高晉!”
從來沒有女人敢直呼其名,就算是母后也喚他晉兒,第一次聽到全稱,高晉心裡劃過一絲異樣,他看著許榮華裸露在外的半個肩膀和雪白小腿,原本想好的念頭傾刻在腦子裡揮之則去,他不忍在這樣的身體上劃上一刀,取她的血。
高晉猶豫,許榮華卻不客氣:“白日我本放過你,但你現在不知廉恥,趁我浴沐的時候自己找上門來,別怪本姑娘不客氣。”
她繫緊了絹布,擺開架勢,俏影騰空而起,惹得高晉差點沒鼻血衝腔。
他經歷過無數的女人,自十四歲以來,身邊從不缺各式各樣的美人。
但像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
夜風吹起了她的長髮,細細密密,那髮絲似結成了網,織在了他的心上。
高晉莫名驚懼,想逃開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我不想和你打。”
“可是我想打你。”雪白的腳踢向了他的面頰,高晉躲閃不及,任許榮華一腳踢下。
荷花的沁香夾帶著水珠的芬芳從他鼻間一掃而過,高晉心念動時,伸手一扯,將她整個人拽向了懷裡——
眼看就要落懷,白影憑空而來,高寒一襲披風罩在了許榮華身上,握緊她的手:“不是跟你說過嗎,夜半三更的時候不要與人鬥武,怎又不聽。”
那語氣,聽起來萬分暖昧,似兩人是相識多年的情侶。
高晉心裡閃過一絲不悅,高寒接下來的動作令他更是憤怒不已。
高寒攔腰抱起了許榮華,與她落到了屋裡:“這屋頂壞了,今夜不能再住,先去客房裡住一晚,我明天找人來修茸。”
許榮華沒有出聲,不想追問高寒為何會在此,她滿腦子想的是,高晉為何會來此。
後院的動靜驚到了前院,安南王與年錦容起身而來,高畫質也來了。
當他們看到四皇子高寒,以及一襲黑衣的太子高晉時,立即遣去了待衛。
安南王對高晉一拜,復又不解的問:“太子深夜為何在此?”
問得好?許榮華冷眼看他,前世倒沒發覺,高晉是一個登徒子,有半夜偷看世家貴女洗澡的習慣。
高晉輕咳兩聲,似不知該如何回答。
高寒在一旁道:“其實,我本與皇兄相約,半夜時分到僻靜無人處切磋武藝,無奈打著打著竟一時著迷,闖到了安南王府,也只怪夜裡識物不明,將許姑娘的後院當成了空曠之地。”
這個解釋不算牽強,許榮華的院子的確與一般的世家貴女不同。
她喜樹,喜草,喜花,喜天下一切自然之景,所以搬出了原本安南王為她所置的華麗閏閣,選擇了這一處遠離前院的僻靜偏院,她的屋子只佔兩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