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也便罷了,偏偏秦菁咬住她不放。
“你——”明知道秦菁是刻意針對她,但因為事實她也無從反駁,藍淑妃氣的手腳發抖,指著秦菁卻說不出話來。
秦菁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由惋惜的嘆了口氣,轉身扶著景帝坐回王座上,她站在他身邊,一身紅妝似火,臉上神情,桀驁間卻帶了種說不出的冷酷味道居高臨下的望著藍淑妃,一字一字清晰無比的繼續說道,“方才若不是二皇弟一箭射偏激怒了那畜生,它又怎會惱羞成怒衝上高臺想要襲擊父皇?如果淑妃娘娘你非要認定說是有人在弓弦上做的手腳,害的弓弦折斷傷了二皇弟,照你這麼說,本宮是不是也該問問,既然那弓弦已然折損,為什麼好巧不巧二皇弟的箭別的地方不射,偏偏還能在最後關頭去惹了那畜生,引得它向父皇發怒報復?”
方才那隻鷹鷲的舉動的確是蹊蹺的很,秦洛的箭能在最後關頭射傷它可以被理解為巧合,可在場的那麼多人,為什麼它別人都不找,偏偏盯緊了景帝不放?
秦洛是故意的?還是其中別有隱情?這樣謀害君上的罪名壓下來,一旦坐實,秦洛這一生的前程就徹底斷送了。
“榮安,你不要血口噴人!誰知道那隻畜生髮的什麼瘋,竟然會突然襲擊皇上。”藍淑妃記得一聲冷汗,再也顧不得許多,膝行爬到景帝面前,哭訴道,“皇上,洛兒不過是個孩子,他的心性您的知道的,不過是為了替您解憂才提出願意替您拉弓,不曾想榮安卻是這樣的居心叵測,竟然這樣的汙衊他?皇上您明察秋毫,一定要還我們母子一個公道啊!”
這個藍淑妃,真是蠢的有夠可以,秦菁分明就是故意在激她,她卻馬上就順了別人的心意當眾把事情鬧到栽贓陷害的層面上來,殊不知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這樣打景帝的臉,分明就是不給自己臺階下。
藍玉衡死咬著牙關,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高臺上藍淑妃期期艾艾的背影,雖然明知道不妥,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上前一步,跪下去微笑著說道,“皇上,娘娘她只是一時情急又護子心切才表達錯了意思,方才的情形大家都看的分明,只是弓弦驟然斷裂二皇子手下失了準頭才留下禍患,而且那張弓也一直都是由專人負責看守,是斷斷不可能被人做下手腳的,依微臣所見,應該只是放置的年歲久了才導致的弓弦鬆動,又不巧被二皇子拉斷,說到底不過是場意外而已。今日圍獵大賽是欽天監千挑萬選出來的好日子,還請皇上網開一面,饒恕娘娘的口頭之誤,切莫耽誤了吉時。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始終面帶微笑,十分的鎮定真誠。
藍淑妃沒有料到藍玉衡會站出來,而且字字句句都在編派自己的不是,她一時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扭頭用一種看怪物似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外甥,氣的眼眶充血,幾乎要背過氣去。
”皇——“正如藍玉衡所想,他這個姑母的確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內裡半分的智慧都沒有,他刻意的說了那麼多,為的就是拖延時間好給她足夠的時間想明白一切,以便做出正確的決定來善後,不曾想到了這個時候藍淑妃還是執迷不悟,還在一力妄想把這黑鍋栽到秦菁的頭上。
他的心裡壓著一口火,恨不能爬上高臺去堵住這個瘋女人的嘴,正在鬱結之時,卻見著藍淑妃旁邊一直靜立不動的秦洛突然上前一步,直挺挺的跪倒了景帝面前。
”父皇!“他適時地出聲打斷藍淑妃的話,在藍淑妃能夠有所反應之前已經一個響頭重重叩在景帝的腳下,堅定說道,”父皇,兒臣知錯,今天的一切都因兒臣而起,是因為兒臣學藝不精又操縱不當,才折損了先祖皇帝留下的寶物,又害得父皇受驚,皇祖母心裡不痛快,請父皇責罰兒臣,治兒臣的大不敬之罪。“
秦洛此舉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不僅是藍淑妃,就連秦菁也是一時錯愣的站在原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