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弟!”
“二公子你是急糊塗了吧?現在躺在那裡只剩下半條命的人又不是我,本宮無病無災的,怎麼看都不可能活不過三公子的。”玉石俱焚的事藍玉桓不是做不出來,但是就目前的理由來看卻是不可能的,所以秦菁也只是一笑置之,“藍二公子,你常年不在京中,本宮的性格你可能還不太知道,我好心勸你一句,你此時有功夫在這裡同我爭執些無用的東西,莫不如出去多請幾個大夫回來給三公子看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拖得久了,怕是神仙也難救!”
她也實在是懶得再同藍玉桓乘這些口舌之快,說完就翩然轉身,出了門仍是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藍玉桓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時一個灰衣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後提醒道:“二公子,這個村子地處偏僻,根本請不到大夫,我們是不是——”
此刻箭在弦上,已經沒有半分迴旋的餘地,藍玉桓心裡飛快的權衡了一下,眼底慢慢浮現出一絲幽暗的冷色。
他捏緊了拳頭,冷著臉回頭對灰衣人做了個手勢道:“不管怎樣,這個丫頭留不得了,你去,做的利索一點。”
不管藍玉華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秦宣這方陣營裡的人也是死一個少一個,而且那些人分明就是以這個榮安長公主馬首是瞻的,只要她一死,後來他再想辦法拿捏住秦宣,這一切就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屬下明白!”那灰衣人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神色莊重的一拱手就快步追著秦菁的背影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藍玉桓深吸一口氣平復方才積壓在心裡的怒火,然後轉身進了裡屋,對幾個灰衣人吩咐道:“拾掇一下,我們馬上返回祈寧!”
幾個灰衣人領命,馬上分頭下去準備。
為了不引起外人的警覺,藍玉桓帶來的人除了留在後院的把守的十幾個和藍玉華這裡的幾個,其他人大多集中在右側的廂房裡看押莫如風他們,既然藍玉桓已經下令對秦菁下手,她的那些隨從自然也是留不得的。
一個灰衣人匆匆出門往對面的廂房走去,可是才剛推開門還不及開口,迎面就是一刀冷厲的鋒芒迎上他的面頰,此時才剛過午,院子裡的日頭正盛,旋舞的凝光刃映著陽光反射出一道極為刺眼的光芒,那灰衣人的反應只稍稍遲緩了那麼一下,喉管就已經被利刃割裂,鮮血奔湧而出。
藍玉桓隔著院子看過去,因為那人的身軀完全擋住了旋舞的身影,是以他入目就只是那人的身子在開門的瞬間戛然僵直的那一點細微的跡象,他平生沒有殺過人,當然知道這一點微末的動靜代表了什麼,可是那屋子裡足有三四十號他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怎麼可能在毫無聲息的情況下讓裡面的人解困。
“快,去那屋子裡頭看看!”藍玉桓倒抽一口涼氣,失聲嚷道。
可是不等他身後屋子裡的人奔出來,對面廂房裡的旋舞已經一腳踹翻堵在門口的那灰衣人的屍首大步邁進了院子裡,靈歌緊隨其後,只在片刻,之前秦菁帶過來的十六名侍衛已經魚貫而出,兵刃在手,虎視眈眈的對他們排開了陣勢。
藍玉桓的臉色頃刻之間就全變了,不再是憤怒狠厲,而是完全變成了驚懼過度的木然。
旋舞笑吟吟的走到院子當中,面對他趾高氣揚的揚了揚手裡的凝光刃:“藍二公子,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是咱們過上兩招再說?”
藍玉桓顯然是沒有心思聽她的調侃,仍是不可置信的定定的望著對面的房門,那裡面橫七豎八的好些人躺倒在那裡,卻不知道是死是活。
此時院子裡零星巡邏的幾個灰衣人連帶著右側廂房裡的幾人都已經退回他身邊,做出防備的架勢。
“這不可能——”藍玉桓終究還是不能相信的往前奔走了一步,然則回應他的卻是一道清冷響亮的女聲,“怎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