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的贊同著點頭:“是啊,這個地方確實不好!那我走了!”
這痛快的倒不像是他了,秦菁心裡一陣狐疑。
“下一次——”不想白奕走了兩步忽又回頭,眼中神色曖昧不明的眨了眨眼睛,用口型小聲的比劃道:“我去你宮裡找你!”
言罷,轉身,一溜煙兒已經飛快的消失在重疊的梅花影裡。
秦菁站在院裡愣了半晌方才明白過來他話中所指,臉上不覺又有些發熱,只是想再拽他時早就連片衣角都看不見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白奕仍然不常進宮,而荊王府唯一的小郡主出嫁,錦繡公主果然也是不肯馬虎,在得了景帝賜婚的聖旨之後硬是將婚期押後到來年的正月裡。
日子按部就班的過,很快就轉過一年,除夕當日宮中舉行的是家宴,只有皇親國戚和皇室的本族成員方可參加,國宴設在初一晚間。
為了應這個節日的景兒,每年正月裡蕭文皇后都會下令將京中三個最有名的戲班子都一起請進宮來熱鬧熱鬧,這日一早命婦小姐們就盛裝出席穿戴一新的紛紛進了宮,御花園裡設了三處臺子,兩處文戲、一處武戲交替著唱。
梁太后近來越發見不得吵鬧,白日裡便沒有露面,只就招了幾個有身份的貴婦去她宮裡說了會兒話就遣散了,自己在宮中休息,直接等著出席晚上的宴會。
御花園裡,蕭文皇后帶著眾位嬪妃命婦、小姐們在聽戲,御膳房裡準備的各式小點心源源不斷的往外送,倒是對臺上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詞兒沒興趣,手裡捧著一碟杏仁玫瑰酥吃的手舞足蹈。
“瞧瞧你,多大的人,怎麼還是吃沒吃相?”秦菁笑著遞了帕子給她擦拭嘴角。
“母妃總說這些甜食吃多了不好,平日裡又看我的緊,我可不是就要趁著這個機會多吃呢!”秦茜扯過帕子草草擦了擦嘴,往桌上掃了一眼又兩眼放光的起身搶過一碟宮女剛剛送上來的棗泥雲片糕抱在懷裡。
陸賢妃隔著兩張桌子瞪了她一眼,秦茜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之下陸賢妃不能拿她怎樣,頑皮的吐了吐舌頭埋頭繼續吃。
秦蘇坐在旁邊一席冷眼看著一聲不吭,竟然與以往囂張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
從梁太后突然想起來要放她出來的那天起她就已經起了疑心,總覺得事有蹊蹺,而今天這個宴會她本也是不準備出席的,只是耐不住梁太后宮中打發了華瑞姑姑親自給送了衣服過去,再者也是藍淑妃突然遭此橫禍,讓她在這宮裡的每一步都不得不走的謹小慎微,為了防止那些“給臉不要”一類的閒話傳出來,她這才跟著一併過來。
秦菁看見她也只做沒看見,心裡卻能明顯的感知到她不時飄過來的目光,兩個人都心照不宣,互不理睬。
秦茜吃完了半碟雲片糕就喊著吃撐了,要去散步,秦菁拗不過她,只得跟著一起去,隨行的還有安國侯府的六小姐趙水月。
三個人和蕭文皇后知會過一聲就先行離席往旁邊的小徑上去散步,秦茜是個閒不住的,邊走邊不時的折旁邊的花朵樹葉在手中把玩,走了沒一會兒往趙水月的髮髻上別了兩朵開的正是漂亮的白梅,回頭再見一簇紅梅開的正豔,就踮起腳尖夠了要往秦菁發上別。
“你這丫頭,可不要拿本宮取笑!”秦菁笑著推拒,兩人正在嬉笑間,適逢蘇晉陽帶了一隊禁衛軍從旁邊巡視而過。
自從那次之後秦菁便沒有再見過他,他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秦菁手下的動作就有了一瞬間的遲疑,就趁著這個空當秦茜已經得手,把那花朵別在了她髮髻一側。
秦菁下意識的伸手要去取下,秦茜卻是不高興的大聲嚷道:“不許拿下來,要不然我今天都不理你了!”
今天不理你了?這算是個什麼威脅,秦菁拿她的孩子氣沒辦法,也就只得妥協,重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