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腳的不安分,我當時嚇了一跳,一時羞憤,就隨手抄起旁邊桌上的花尊給了他一下。”
有人偷摸進來,想行這等齷齪事?
這好在是被個丫頭碰上,但倘若剛才站在這裡的人是秦菁——
成渝公主後怕的出了一身冷汗,腳下步子虛晃了一下。
“張嬤嬤!”成渝公主心中一氣一惱,素來溫和大度的女子容顏之上也增顯了幾分猙獰的味道,凜然轉身對扶著她進來的乳孃張嬤嬤道,“你看看,這是哪裡來的狂徒?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我堂堂公主府行此齷齪之事!”
在她的府裡出了這種事,傳出去可是天大的醜聞,當真是在打他們夫妻的臉面。
更何況現在牽扯進去的還是大秦的長公主、未來的太子妃。
“是!”張嬤嬤領命,招呼了兩個僕婦過來,三人合力把倒在血泊裡那人翻了個個兒。
常海林這人,她們是不認得的,而且此時還一臉的血汙形容難辨。
“這人——好像不是咱們府裡頭的!”張嬤嬤狐疑著開口。
不是吳子川?怎麼會?
門口被堵在了外圍的雪鈴和廣泰公主俱是一愣,雪鈴更是忍不住擠上前來檢視。
成渝公主也正在氣頭上,一把拉開她,自己走過去。
一看確實是張生面孔,成渝公主心裡馬上一鬆,再一緊,仍是厲聲喝道,“這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去把林管家給本宮叫來,我堂堂公主府的後院,是任由什麼人都可以亂闖的嗎?今日驚擾了榮安公主,你們有幾個腦袋擔當?”
“是,公主息怒,奴婢這就去!”雪玢驚慌失措的應著,轉身飛快的朝院外跑去。
旁邊兩個僕婦對望一眼,於張嬤嬤耳邊小聲道,“張嬤嬤您瞧,這人的裝扮——”
上好的錦緞料子,腰帶上鑲嵌的寶石也非凡品,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方才屋子裡一陣亂,所有人又驚又懼,倒是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張嬤嬤的臉色一變,神情不由的又再凝重幾分。
秦菁冷眼看著,此時才是似笑非笑的冷哼一聲道,“成渝公主,本宮瞧著這人的衣著,倒也未必就是你們府上的人,可是他會出現在這裡,確實太奇怪了。”
被人一提,成渝公主也才發現這人穿著不凡,她腦中靈光一閃,馬上明白過來——
即使是外人,想要無聲無息的混進這後院裡來也不容易,眼下吳子川正在前廳宴客,八成是今天入府的客人了。
“公主,您看是不是先請個大夫過來,給看看傷?”張嬤嬤試探著一提。
如果真是府上的客人,且不問他到底做了什麼,但這人的身份必定非富則貴,萬一流血過多在這裡有個什麼閃失,少不得要惹麻煩。
成渝公主正是一肚子火,一看這個汙了她府上名聲的登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根本不想管。
她一遲疑,秦菁反而冷澀的笑了笑,款步移過來對張嬤嬤讚許的點點頭道,“那就煩勞嬤嬤著人請個大夫來處理一下吧,雖說他今日動了本宮的人,已經註定難逃一死,本宮卻也犯不著為了這麼個人背上一個縱僕行兇的惡名,讓他分辯一二也是應該。”
張嬤嬤看了成渝公主一眼。
成渝公主略一猶豫,終於還是點頭。
見她首肯,張嬤嬤便遣了個媽媽去請大夫。
成渝公主不耐煩的揮揮手,“先把他搬到旁邊的椅子上,拿點金瘡藥來把血止住,沒得讓他死在這裡,髒了我的地方。”
她這樣吩咐著,眾人心裡卻是一陣嘀咕——
榮安公主的那個丫頭下手還真夠狠的,腦後那麼大一血窟窿,只怕就算請了大夫來,救不救的活還兩說。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