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筆書信,裡面記錄了葉陽皇后和他一起計劃祈寧一事的經過。
葉陽皇后本來是想安撫她,讓她把信函交出來。
但那個蠢女人這一次卻是學聰明瞭,死咬著不鬆口,非要葉陽皇后先想辦法免了他們一家的流放之刑。
葉陽皇后哪裡是個肯受她威脅的人?再橫豎楚原現在已經被她利用完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了殺手前去滅口,毀屍滅跡。
本來三皇子的家人也已經無甚大用,她卻沒想到枝節橫生,在處理的過程中三皇子妃竟然會被人劫走了。
因為沒有親見,她現在還是不確定那女人口中所謂的信函到底是否確有其事,若是真有的話,那麼無論是落在楚明帝或是楚奕的手中,對自己而言都是莫大的威脅。
葉陽皇后煩躁的捏了捏眉心,“暫且放在一邊吧,反正用不了幾天,那東西也就沒用了,誰拿了都一樣。”
“那好,奴婢這便吩咐下去,讓他們暫時不要管了。”古嬤嬤小心翼翼道,說完捧著茶碗退了下去。
葉陽皇后仰躺在床上,想著她這半生之間耗盡無數心力謀劃的大事,成事之日就在眼前,慢慢的閉上眼。
二更左右,各個王府的馬車相繼離宮返回各自的府邸。
坐在車上,楚奕才終於按耐不住再次問出心中困惑之事,“現在沒有外人了,你還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楚融與人鬥智鬥勇玩了整天,上車之後就睡了。
秦菁把她安置在軟榻上,仔細的給她掖好被角,轉過身來才是對著楚奕無奈的笑了聲,“那位常大小姐,似乎還是對你的太子妃一事耿耿於懷,早前那會兒融丫頭在宮裡遇到她了。”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兩個人都懂。
楚奕眸光一閃,黑暗之中便多了兩道森涼的寒氣,他按在桌角的右手一壓,那一角黃花梨木的精工矮桌就缺了一角。
秦菁嘆一口氣,抬手去握他的手,以目光示意他別驚醒了楚融。
楚奕忍了忍,再開口的話終於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原來也只是想順著父皇的意思,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過,現在看來卻早應該快刀斬亂麻了。”
話音未落,已經一手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秦菁也知道,只要接觸到她和楚融的事,這楚奕很容易就會失控。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攔,卻還是晚了一步,眼見著楚奕一步跨出去,直接從行走中的馬車上跳了下去。
“殿下!”駕車的車伕和隨行在側的靈歌旋舞等人俱是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快停車!”秦菁倒抽一口涼氣,急忙跟著跳下車。
而彼時楚奕已經搶了侍衛的馬,轉身打馬就走。
“馬給我!”秦菁急忙一把拉過靈歌手裡韁繩,匆匆吩咐了一句,“看著郡主。”
話音未落就已經利落的翻上馬背往街尾的方向追去。
“哎,公主——”靈歌往前追了兩步,但兩人都走的極快,很快便是消失在街角隱沒了蹤影。
“這是怎麼了?”旋舞一臉的莫名其妙,皺著眉奏過來,為難道,“我們現在怎麼辦?在這裡等著嗎?”
靈歌咬著下唇四下裡打量一眼。
自從出了顏璟軒的事情之後,他們再出門的時候就極為小心。
略一思忖,靈歌道,“不了,天太晚了,咱們還是先回府吧。”
“嗯!”旋舞明白她的顧慮,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一併棄了馬,上車守著楚融,一行人仍然照原定計劃回府。
這邊秦菁策馬追著楚奕出了巷子,因為夜深人靜,也不好當街喊他,只能咬牙死命的追著他。
楚奕正在氣頭上,馬不停蹄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