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雉雞精一把拉住了狐柏的衣袖，慘呼道：&ldo;陛下不要！&rdo;
&ldo;所以？&rdo;狐柏居高臨下，涼涼地看著雉雞精。
雉雞精瑟瑟發抖地收回自己的雞爪子，一個頭磕到了底：&ldo;小妖知罪，小妖願領死。&rdo;
嗯，還算是個有擔當的雞。
狐柏輕輕笑了笑：&ldo;雉雞。&rdo;
&ldo;在。&rdo;
&ldo;我沒有給個巴掌再給個甜棗的習慣，你該死就是你該死，我不可能與你說明情況之後免你不死以觀後效，畢竟若是我現在免你不死，便無法與你先前殺過的人交代，我如今承擔不起任何因果，也不願意再給妖族帶來任何負擔，這一點望你知曉，要不要怨不怨恨我，你隨意。&rdo;狐柏道。
因果這玩意兒混洪荒的都心裡有數，雉雞精認命道：&ldo;是，小妖不敢。&rdo;
&ldo;敢不敢那是你自己的事情。&rdo;狐柏不以為意，只道，&ldo;在此之外，我呢，在你死之前再見你一面，白白與你說上這麼一段，與你解釋妖族到底欠不欠人族的因果，也是有我的目的。&rdo;
雉雞精洗耳恭聽。
&ldo;你該死，但你的罪過還不至於被魂飛魄散，你的修為也上不了封神榜，所以你的結局是輪迴。而今生作孽如此，來世你必然是做不了人的，只能是在地府受上一段日子的折磨之後去畜生道，來世還是妖精。&rdo;狐柏道，&ldo;你若是願意，我在殺了你的同時，可以對你用一個禁術，把我今日與你說的這番話刻在你魂魄裡，哪怕你飲了孟婆湯不記得此生因果，下一世也會記得本座這番話。&rdo;
雉雞精詫異地看著狐柏。
她……明白狐柏什麼意思。
這輩子你作孽太多了，我不可能不殺你。
但是下輩子，你可以選擇知道‐‐知道什麼是善惡是非，什麼是天理昭彰。
這樣，你下輩子就可以早早擺脫掉那些會帶你幹壞事的大妖們的攛掇，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好好做一個妖怪進一步考慮超脫得道的可能，而不用和他們一起共沉淪，然後一起怒罵天道不公。
你知道了這些事情，你救得了你自己，你也能救一救那些即將被長輩帶去走邪路的小妖精們，告訴他們這樣做不對，告訴他們什麼正確的操作，給妖族新生的小妖怪們一個走正道的可能。
說白了，此生我送你走，來生……我給你一個好好做妖的機會。
&ldo;是。&rdo;其實曾經也是個被大妖怪們帶壞了的雉雞精眼眶一紅，地板上留下了兩滴水珠，她自己深吸一口氣，對狐柏深深拜伏下去，&ldo;小妖多謝陛下慈悲。&rdo;
再之後，雉雞精便挺直了脊樑，微微抬起頭，給狐柏露出了自己的額頭‐‐一個最方便動手而不會讓狐柏覺得費力的姿勢。
狐柏嘆息，手掌覆到了雉雞精的額頭上：&ldo;其實我也常有遺憾，只遇上了差一腳就踏上邪道的琵琶，卻沒遇上剛剛好有迴轉之機的你。&rdo;
&ldo;琵琶妹妹比我幸運，這是緣分，求不來的。&rdo;生死關頭雉雞精倒是平靜了下來，只道，&ldo;陛下，小妖還有一問。&rdo;
&ldo;嗯？&rdo;
&ldo;咱們妖族……&rdo;雉雞精吸了一下鼻子控制了一下情緒，極怯弱地問道，&ldo;真的有恢復當年元氣的機會麼？&rdo;
狐柏給了雉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