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媚眼如絲道:“只聽說文人相輕,卻原來到了緇衣衛這兒也是一樣。”
“嫉妒他?”尤大人嗤笑道:“這夯才也配!低了本官的名號。”
胡三娘笑道:“奴家說笑而已,大人竟當真了?”
攬住柔腰,尤大人調笑道:“美人兒說天是方的本官也當真……那個沈慄呢?”
“看著年輕,倒真有些不露聲色的架勢。”胡三娘皺眉道:“聽說這個人有些聲名?”
“年輕人中,算個狠角色。”尤大人哼道:“不過,齡州這地界可不是外人能撒歡兒的地方。單聽著那興海貿事務疏是此子拿出來的,就有的是人恨他。”
見胡三娘陷入沉思,尤大人笑道:“美人兒竟當著本官的面想著別人,該罰。”
胡三娘斜睨一眼,嬌聲道:“大人饒了奴家。”
“饒不得。”尤大人大聲笑道,將懷中女娘抱向內室。
於枕等人悄悄進入齡州境內,沿途也打聽些風土人情。臨港之地,畢竟不同,行商走客絡繹不絕。
於枕還打算盤桓幾日,哪知沈慄翌日一早便面色沉重找到他:“大人,我等大約已經暴露,再隱藏下去也無甚意義。”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章 偏要作死
於枕驚問:“怎麼可能?”
齡州是大港,往來客商眾多,沈慄一行人並不顯眼,怎會被人發現?
沈慄道:“大人,昨日一早咱們派出去跟著那女娘的緇衣衛小校沒有及時趕上來,才千戶後來又著人去尋了,只是蹤影皆無,連約定好的標記也不得見。”
於枕怔了怔,不可置通道:“這人……失蹤了?”
“怕是兇多吉。那人帶著腰牌,一般人是不敢下手的。何況緇衣衛有自己的標記,如今一絲痕跡也尋不著,應是被人特意消除了。”沈慄壓低聲音:“對方定是熟悉緇衣衛的手段,並且不畏懼得官府。敢這麼做的,說明來頭不小……”
“海寇?或是官商勾結?”於枕警惕道:“更甚者……官匪勾結?”
一般宵小即使敢悍然動手,也不可能將緇衣衛沿途留下的標記都找出來清理掉。
沈慄苦笑道:“如今還看不出,但咱們一路行來固然低調,卻未特意遮掩,很容易被人發現行跡。如今敵在暗,我等在明,只恐對方索性找上來下手,咱們反倒陷於被動。”
於枕贊同道:“你說的是,遇事不可心存僥倖,先向壞處考慮是應該的。如今還需儘早趕往運轉司。”
雖則厭惡緇衣衛,但於枕心中也清楚,那就是個馬蜂窩。敢向他們的人動手的,或是窮兇極惡,或是背景不凡。如今行跡已露,再隱藏下去弊多利少,不如早些亮明身份。
於舒忘見沈慄出來,忙趕上前深施一禮,期期艾艾道:“沈大人,學生聽說昨日那緇衣衛……沒能回來?”
沈慄嘆息道:“確實。”
於舒忘失魂落魄道:“這麼說,昨日那女子果真不是善類?我……因學生一時執著竟害了那人,我竟害死了人!”
沈慄默然,半晌方道:“也是我等疏忽,只看著那女子可疑,便貿然派人探詢,竟未料到此人危險。”
於舒忘抖了抖嘴唇:“學生沒想害人的,我……那人可有家眷?我當為之盡一份心力。”
沈慄道:“賢弟有這份心是好的,何不直接去問才千戶?”
“學生不敢,”於舒忘囁嚅道:“只恐那些緇衣衛記恨學生。”
沈慄愣了愣,搖頭道:“這幾個緇衣衛也與咱們同行一路了,賢弟可曾見他們無事生非?何苦視之為洪水猛獸。當時派人出去,也不是隻為賢弟一人,才千戶不會隨意遷怒的。緇衣衛的撫卹並不多,賢弟肯伸手,想來他們也會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