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她:“對不起!我都明白了。今天是我太一廂情願了。”他沒想到Sherry會痴情至此,她竟然根本不在乎大衛是否愛她!
轉過身,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很抱歉,我打擾你了。”
相對於剛才他的熱情與急切,這時候他頎長的背影傷心、落寞,他悄悄開啟會議室的門出去了。
耿信滌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拉住他:“行……”可是又馬上懊悔地觸電般縮了回來。她又傷害了一個純真男孩的感情了。
耿信滌頹然跌回椅子裡,用手扶著昏昏沉沉的頭,她的心又一次在滴血。她很想追上行,去撫平他眉間系起的愁結,揮去他眼眸中的痛楚,安撫他寥落的背影,就像她當年想做而沒有做的。
但是這樣對他並不公平。她真正想要慰藉、安撫、溫柔對待的人,並不是行。
原諒我吧,行。我已經下定決心,為重新贏回幸福而戰了。無論什麼事情,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心。
我和他實在是彼此思念、等待、折磨得太久太久了……
章可昭悄悄地從門後溜進自己的辦公室。
一關上門,她就閉上眼睛,無力地靠在門上,喃喃自語:“天哪!天哪……”不知怎地,眼淚就流了下來。
鎖上門,她撲到桌子上,把頭埋在臂彎裡。淚,一滴、二滴、三滴……落下來,滴到桌面的紙張上,無力地散開。
陵歪著腦袋在通電話,一邊聽,一邊飛快地記錄著,很是忙碌:“好,我會的……嗯……知道了……”
有個人未經通報就自動進了來,他不悅地瞥了一眼。等看清了來人是誰,立即對著電話說:“待會兒再和你商量,我有客人來。”就結束通話了。匆忙間沒注意到聽筒沒掛好。
他笑著站起來,先問神色消極、垂頭喪氣的來人:“今天‘立竿’放假嗎?”熱情地推著行坐下,親自為他倒了杯水。
並肩坐在沙發上,他仔細地觀察行的樣子。
“表哥。”行無意識地端著杯子,悶悶地問。
這傢伙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叫他表哥。陵暗忖,卻沒說出來:“有心事?”
行咬著嘴唇,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嗯”了一聲。
真不知道他不在的這幾年是誰照顧這小子的!陵翻翻白眼。
“表哥,”行遲疑地思索著,仍理不出個頭緒來,“愛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投入,不計回報地付出嗎?”
“當然。”
“那就難怪了。”行嘆了口氣,把頭靠在沙發的後背上,喃喃自語,“所以她才會明知大衛不愛她,也執迷不悟……”
陵的神經立即警覺起來,似是不經意地,他問:“‘她’是誰?”
行依然望著天花板:“當然是Sherry,她對感情好認真也好執著,只可惜——”他苦笑了一下,“只可惜不是對我!”陵還是笑著,絲毫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不要只看表面的現象,你可曾看過她的內心?或許她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好。”
“不是的,表哥。”行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安慰我了。你不知道她是個多麼好、多麼完美的人!她善良、正直、隨和……如果沒有她,我現在還是街頭上的小混混!”
陵挑起眉尖,輕描淡寫地問:“你愛上她了。”口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行搖搖頭:“不止是我,追求她的人很多。只是,她惟獨愛上不愛她的大衛。”這是命運在捉弄人嗎?
陵的唇邊露出一絲隱約的不屑:“得到的太過容易,便不會去珍惜。那個大衛是聰明人。”他的心中另有所指。
行剛要開口反駁,辦公室外一個秘書推開一條門縫兒,探頭探腦地往裡張望。
陵不悅地皺起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