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明年還很難說呢,副省長的位置有的是人想要,敢到嶺南來競爭的人,也不會害怕程家。
林冠東明年就要來當書記,要說他對這個位置沒有想法,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趙東輝雖然支援自己接任,可要讓這個副省長空三年,那也屬於是天方夜譚。再說,誰知道趙家的人心裡打得什麼主意?
程景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說道:“嫂子,你說趙東輝會不會是為了給趙家的人騰位置,才坐視我挨這麼重的處分?”
這人啊,就怕想得太多自以為是,想當然是個可怕的壞習慣,米慧君一聽也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趙東輝在常委會上拼了命的支援方書記的提議,說不定他因為這件事,和方書記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省廣播電視局局長王良敏。估計就是交易的籌碼。”
又恍然大悟的說道:“經濟頻道的節目出了問題。最直接的責任人就是身為臺長的馬凡。可現在事情全然顛倒了,馬凡得到提拔,王良敏反倒是灰溜溜的到了省總工會,這樣一來,你的廣播電視部門的影響力降到了最低,自身還無法競爭副省長,天哪,我怎麼這麼笨呢。趙東輝還真不愧是趙家的核心繼承人,做事太老謀深算了,我們這是成了他謀求利益的一個籌碼!”
她這樣一說,程景華的腦子也似乎開竅了,說道:“看起來張東衛不是為了拍馬屁出的餿主意,甚至可能是趙東輝的暗示,要不然他吃飽了撐的要陰我這一把?張東衛和張新克都是趙家在嶺南的嫡系,這是要藉著高建彬的手來收拾我們程家,我們還為此得罪了高建彬,也等於得罪了嶺南省委常委中的實力派。趙東輝也太惡毒了吧?我們程家和他趙家沒有什麼衝突的地方啊,而且在嶺南兩家還是聯盟的關係。他這是瘋了嗎?”
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你怎麼說就怎麼通,米慧君很有哲理的說道:“我們是盟友這不假,但是這個盟約是隨時可以撕毀的,沒有任何的約束性,支援他的盟友,哪有趙家自己人用得順手,他要想在省政府黨組會議取得優勢,就必須要加強自己的話語權,如果這個副省長的職務落到他的手裡,會是個什麼局面?原本我們程家在嶺南就人單勢孤,他不對付我們對付誰,何況這樣的安排稱得上是天衣無縫,說不定趙東輝這個時候還以為我們矇在鼓裡呢!”
女人的思維方式本來就和男人不一樣,何況米慧君還是個相當自信的女人,就因為這種性格,她也成為了省委常委級別的高階幹部。要是趙東輝聽到兩人的對話,估計不是被活活氣死,就是拿把刀追殺這兩人,有你們這麼推理事情的嗎?
想當然,靠你大爺的,你想我怎麼樣就認準了是怎麼樣,還讓我活不活了?難怪方德輝書記有個精彩的點評,不怕狼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這點破事繞來繞去成了一團扯不開的亂麻。
女人是相當小心眼的,米慧君拿起電話就打給了財政部的一位關係戶,這位和程家走得很近,她請這位領導先把嶺南的資金援助申請拖一拖。沒有錢那當然是不行的,這是關係到嶺南國有企業十幾萬職工的大事,她作為省委領導,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但是刁難一下趙東輝,她心裡就覺得很爽快,你趙家不是能嗎,好啊,為了嶺南的經濟建設,政務中心的首長肯定會批示同意這個報告,可具體怎麼執行,就要財政部的領導說了算,年底的事情多了,等一等也不是多大點事吧?
這一點倒是和高建彬的思路不謀而合,他把趙東輝的方案報給李盛華的時候,李盛華也明確的反對這個做法,說道:“趙東輝的想法是好的,國有企業改制工作也是中央的要求,有些國企的確陷入了生產和經營的困境,依靠著政府的扶持過日子,還不如透過改制,採用兼併或者破產重組的方式,煥發出全新的生機。無藥可救的企業採用政策性關閉的手段,減少財政方面的負擔,輕裝